後車門開啟又關上,秦子言摟著她躺在後座上,眸色幽深無比的盯著她,那隱隱猩紅的顏色透著一股如狼一般的狠戾。
“周纖纖,你真是個反常的妖精。”
他低吼,聲音透著一股性感的沙啞。
周纖纖笑了笑,卻笑得很不真實,像是透著一股子傷感和脆弱。
她輕啟朱唇,聲音柔媚酥骨,說出的話更是足以令身上的男人瘋狂。
“子言,這身子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不想睡覺,她想要溫暖,想要疼愛,想要這個男人在她身體裏的那股充實感覺。
唯有那股充實感才讓她覺得溫暖,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覺得自己是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秦子言心底一顫,緩緩沉下身子,溫柔的要了她。
那種鑽進心靈,刻入骨髓的感覺讓兩人深深的沉淪眷念。
夜風幽幽的飄過,車子在風中微微搖曳晃動,像是飄零在孤寂大海中的一片孤舟。
良久良久,一股熱浪洶湧打來,周纖纖隻覺得有些暈眩,迷蒙視線中,連車頂都似乎變了形狀。
有什麼東西順著真皮座椅緩緩的滑落下來,周纖纖忽的傻傻的咧嘴笑了起來。
笑得沒有聲音,又或者說是沒有力氣發出聲音,隻是咧著嘴,保持著笑的模樣。
良久良久,她才抬起酸軟的手環著身上的男人,小聲的問:“子言,你說……我們這樣會有孩子嗎?”
秦子言的心狠狠的顫動了一下,半響,撫著她汗濕的額頭,柔聲問:“那你想為我生孩子嗎?”
周纖纖微微垂眸,頓了很久都沒有回答。
兩人依舊維持著那個親密姿勢,秦子言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眸中藏著一抹說不出的執著,似乎非要得到她的一個答案不可。
很久之後,周纖纖才笑了笑,頗有些沒心沒肺的說:“我們現在這種關係,要了孩子又能怎麼辦呢?將來受苦的隻會是孩子。”
秦子言眸色沉了沉,結實的手臂摟著她,沉聲開口:“你隻要回答我,你想不想為我生孩子?”
周纖纖盯著他,迷離的眼眸漸漸變得清明。
半響,她低聲吐了兩個字:“不想。”
秦子言臉色咻的一冷。周纖纖驟然驚叫了一聲,叫聲中還透著一絲媚音。
努力的平穩氣息,周纖纖盯著他黑沉的臉色,輕笑著問:“子言,你何時變得這樣壞了?”
他沉沉的盯著麵前的女人,大手漸漸收緊。在聽到她回答“不想”那兩個字的時候,他真的特麼的想狠狠的做死這個女人,特麼的想讓這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隻是發泄了一下,他忽然又覺得自己這樣在她的身上發泄又有些可笑和可悲。
她都說不想為他生孩子了,他再強求又有什麼意思。他秦子言向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強求別人的人。
幾番纏綿過後,秦子言靜靜的坐在一旁抽煙,緊繃的俊臉看起來有些陰沉,大約是還在為她不想為他生孩子這件事而生氣。
周纖纖緩緩的披上自己的睡袍,係腰間帶子的時候,她的視線從腰上的淤青上一閃而過。半響,又抬眸看了看那個男人陰沉的臉色,心中暗說:男人不管平時多麼的剛直,多麼的衣冠楚楚,脫了衣服便成了禽獸。沒想到這秦子言這個男人也不例外。那股狠勁當真像變了一個人。
往那個男人的身上靠了靠,周纖纖直接奪過他指間的香煙,輕笑著說:“以前沒見你抽過煙,還以為你不會抽呢。”
說著,她便將那隻剩下半截的香煙送往自己的嘴裏,那微微有些濡濕的煙頭似乎還染著那個男人的氣息。
隻是她剛吸了一口,頓時嗆得咳了起來。咳得還有些狼狽。
秦子言微微的蹙了蹙眉,一把奪過那半截香煙扔出了窗外,淡漠的道:“不會抽煙就不要逞能。”
周纖纖笑了一下,往後仰靠在椅背上,幽幽的說道:“看你們男人都那麼愛抽煙,所以我嚐嚐那味道,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迷人。”
“秦子寒也愛抽煙對吧?”秦子言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句話,聲音微冷。
周纖纖微微的怔了一下,眸光沉沉的盯著他,果然,這個男人果然懷疑她跟秦子寒之間有什麼,也就是說,最開始她在嫁給秦邵峰的那日,她跟秦子寒在荷花塘邊糾纏的那一幕被他看見了,隻是那個時候,他們彼此對誰都沒有情感,他在那個時候又為什麼沒有將她跟秦子寒的事情告知秦邵峰呢。
這個男人在此事上,又會有怎樣的計量和心機呢。
在看向那個男人時,她的眸中已經多了幾分幽深。
秦子言在問出那個問題之後便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會提起秦子寒,隻是下意識的提起,心中莫名的有些吃味。
車廂內還縈繞著他們歡愛後的氣息,濃濃的,渲染著曖昧。
周纖纖抿了抿唇,盯著他寬闊的肩背,低聲問他:“子言,在你的心裏,你覺得我跟子寒會是什麼關係?”
秦子言淡漠的笑道:“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