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寒勾了勾唇,盯著她低笑著問:“你說,如果你跟周若妍同時出事,你猜我大哥更緊張哪一個?會先救哪一個?”
周纖纖沉了沉眸,淡淡的笑道:“你想在我跟周若妍的身上製造一場意外?”
“意外?嗬嗬……”秦子寒笑了笑,端起酒杯淺泯了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纖纖,你說得也太嚴重了,我到底還是舍不得傷害你們兩個。”
“那你想怎麼做?”周纖纖沉聲問。
秦子寒笑了一下,笑得很無害:“別急,你隻要好好的配合我,自然會知道結果。”
周纖纖皺了皺眉,眸光有些冰冷的盯著他。
秦子寒懶散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笑著說:“怎麼,怕我害你?還是……沒信心不敢賭?”
周纖纖沉沉的盯著他,半響,驟然起身,淡淡的笑道:“需要怎麼做,你直接告訴我就是,至於這個飯,我想不用吃了。”
她說完,便大步朝著餐廳外麵走。
秦子寒眸光幽深的盯著她的背影,半響,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
翌日下班後,秦子言打包了一個飯,然後往自己的私人別墅送去。
隻是他到了私人別墅後,屋子裏壓根一個人都沒有,不過客廳倒是收拾得很幹淨。
他將飯盒擱在茶幾上,剛準備拿出手機打那個女人的電話,眼角忽然瞥見紙巾盒下麵壓著一張便簽紙,上麵似乎寫了一行字。
他蹙了蹙眉,將那張便簽紙抽出來,隻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慌忙掏出手機撥打那個女人的電話。
隻是號碼剛撥出去,裏麵頓時傳出一陣冰冷的公式化女聲: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他的臉色越發的冷了冷,轉而又撥通了周纖纖的電話號碼,同樣顯示的關機。
他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往後坐在沙發上,眸光沉沉的盯著那張便簽紙,似乎想從便簽紙上的那行字上找出些端倪。
便簽紙上寫的是:子言大哥,你在上班,不方便給你打電話,所以給你留了一張便簽紙,五媽約我出去吃飯,我可能會晚點回來,你不要擔心。
秦子言沉沉的盯著“五媽”那兩個字,大手驟然收緊,那張便簽紙頓時被他捏成一團。
半響,他起身,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如果周纖纖約周若妍出去真的隻是為了綁架周若妍,那麼,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一直以來,他對周纖纖的那種感情都是很複雜的,一方麵,心心念念著那個女人,一方麵又厭惡憎恨著那個女人,他從未對哪個女人又愛又恨,除了她。
剛走出大門,手機忽然響了,正是周若妍打來的。
他微微的沉了沉眸,伸手滑向接聽鍵,半響,將手機附在耳邊。
然而從手機那端傳來的聲音並不是周若妍的,而是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
“看這女人的通話記錄裏麵隻有你,想必你對這個女人來說很重要吧。”
秦子言皺了皺眉頭,冷聲問:“你們是什麼人,這部手機的主人在哪?”
“這女人現在在我們的手上,想要贖人的話,最好在明日十二點之前準備三千萬。至於地址,明日我們會告訴你。”
對方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秦子言沉沉的盯著暗下來的手機屏幕,眉頭緊鎖。
如果說綁架周若妍的人是周纖纖雇來的,那那群人完全沒有必要找他要錢,周纖纖綁架周若妍的目的,無非是讓周若妍離開秦子寒的身邊,可是這綁匪找他要錢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那些綁匪自己的主意?
心中正猜測著,手機忽然又響了,是秦家別墅的座機。
“大少爺,老爺請你盡快回來。”
秦子言的心緊了緊,沉聲問傭人:“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說誰被綁架了吧。”
秦子言蹙眉,沉聲道:“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秦子言那雙深沉的眸中滿是疑惑。
怎麼回事,為什麼周若妍被綁架的事情鬧得秦家所有人都知道了,難道是秦子寒回去說的。
那這場綁架案,秦子寒又是否參與在其中。
可想想,秦子寒似乎又沒有理由會參與在這場綁架案中。想趕周若妍走是周纖纖的主意,周纖纖讓他趕走周若妍的時候,他大可照辦,沒必要跟周纖纖一起鬧出這場綁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