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纖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退,好在蕭楚慌忙上前扶住她有著笨重的身子,這才讓她不至於跌倒。
那開門的人似乎也嚇了一跳,不由得驚叫了一聲,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周纖纖穩了穩慌亂的心,抬眸看去,隻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扶著門,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他們。
那個女人沉聲問:“你……你們是誰,想幹嘛?”
蕭楚鬆開周纖纖,銳利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女人,沉聲問:“你是李蘭花嗎?”
許是蕭楚的眸光有些壓迫,氣勢有些駭人,再看他們又是這麼多人一起來,那個女人頓時緊張起來,哆嗦著聲音開口:“我是啊,你……你們找我想幹嘛?我……我沒錢的,我家裏就我一個。”
蕭楚扯了扯唇,諷刺的哼道:“你看我們,像是來劫財的嗎?劫財也不會選擇在你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白遭了我的車油費。”
李蘭花仔細的打量了他們幾眼,的確,眼前四個人穿著確實不凡,就連那個女人懷中抱的孩子看起來都像是出生於富貴人家,胸前那黃金鎖真是閃瞎人的眼睛。
臉上微微浮起一抹尷尬,李蘭花盯著一臉狠戾之色的蕭楚,小心翼翼的問:“那你們是來幹啥的啊,我這老婆子好像也沒得罪什麼人啊?你們怎麼就找我這裏來了呢,還知道我的名字。”頓了頓,她的眸光忽的一亮,滿臉興奮的問,“你們是不是認識我兒子啊,是不是我兒子托你們過來找我的啊,那他有沒有讓你們帶錢給我?”
說完,瞥了一眼他的小轎車,詫詫的笑道:“沒帶錢也沒關係,帶點其他的東西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女人那興奮又近乎貪婪的模樣,周纖纖的心裏莫名的覺得一陣悲哀。
這個女人口中那所謂的兒子肯定很少回家,更甚至是從來都沒有回過家,也從來都沒有寄錢寄東西給她這位母親。
想想,也著實可憐又可悲。
蕭楚盯著麵前女人興奮的臉,淡漠的道:“我們不認識你兒子,我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那個女人聽他說不認識她兒子,臉上的興奮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
她有氣無力的問:“什麼事啊,還值得你們這些有錢人專門來找我這個窮婆子。”
周纖纖走到她的麵前,沉聲問:“十幾年前,你是不是在秦家做過傭人。”
女人渾身一震,良久都沒有說話,臉上莫名的有些蒼白。
周纖纖沉沉的盯著她麵部表情變化,鍥而不舍的問:“就是A市的秦家,很有錢的那戶,旗下有很多產業,秦家的當家之主是秦邵峰……”
“沒有沒有……我沒去那什麼秦家做傭人,也不認識什麼秦邵峰,你們走,快走……”周纖纖的話音剛落,那個女人猛的大神否認起來,甚至揮舞著手臂趕他們走。
蕭楚眸色一冷,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擰。
女人頓時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再不說實話,休怪我擰斷你的手臂。”蕭楚盯著她痛苦的臉,冷冷的哼道。
女人求助般的看向周纖纖和韓香,心裏想,女人多少會心軟,說不定還會為她求個情什麼的。
哪曉得,她看到的隻是那兩個女人冷漠的臉色。
周纖纖走近她的麵前,盯著她痛得慘白的臉色,一字一句的問:“李大姐,我在問你一次,十幾年前,你是不是在秦家做過傭人?”
李蘭花痛苦的皺著眉,良久沒有說話。
蕭楚眸色一冷,大手一個用力,李蘭花又是一陣慘叫,連連點頭:“是是是……是,十幾年前我是在秦家做過傭人,不知道幾位大爺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能不能先放了我,我這年紀大了,手上本來就沒勁,被你這麼一擰,還不得廢了。”
周纖纖看向蕭楚,蕭楚冷哼著甩開她的手臂,心想早點承認不就得了,一開始就撒謊,也不看看他蕭楚是做什麼的。瞧她這副心虛樣,當年鐵定做了什麼虧心事。
如此看來,當年秦家四姨太流產的事情八成與這個女人有關。
李蘭花痛得直甩手,敢怒不敢言,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怨氣。
周纖纖沉沉的盯著她,冷聲問:“既然當年你確實是在秦家做過傭人,那剛剛為何又要撒謊?”
“我……我怕你們是來找我麻煩的嘛。”李蘭花眸光閃躲的說道,“你們一來就問這個問題,我當然害怕你們是來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