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從沙發上下來,她蹲在沙發前,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睡夢中的容顏,半響,抬手輕輕的摩挲著他的眉眼,眸中滿是眷念。
良久,她幽幽的笑了笑,說:“子言,很快了,等我這次回秦家解決完所有的事情後,我們就一起離開,去一個沒有算計,沒有陰謀,沒有痛苦的地方,和我們的孩子好好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許是昨夜喝多了,又做了好幾次,秦子言睡得很沉很沉,可唇角卻牽著一抹彎彎的弧度,溫柔又迷人。
她微微起身,垂首在秦子言的唇上輕輕的印上了一吻,這才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穿。
穿好了衣服之後,她垂首有些不舍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半響,她進房間拿了一件薄被蓋在他的身上,這才轉身靜悄悄的離開。
走出屋子,夜風襲來,帶來了一股濃濃的涼意。
周纖纖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裏頭有些複雜。
待秦子言醒來的時候,會發現她來過了吧。
也罷,反正他已經知道她還活著,而且她反正馬上就要回秦家了,他們終將會見麵,隻是還是以以前那種不可逾越的禁忌關係見麵。
想想,秦子言會怨她的吧。
微微歎了口氣,她攏緊身上的衣衫默默的往前走。路上的昏黃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透著一股孤寂和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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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子言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
他揉著疼痛的腦袋坐起身,當視線落在身上蓋著的薄被上時,他渾身一震,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和一抹欣喜。
他在沙發上睡覺,從來都不曾拿過被子,而這輩子又是誰給他蓋上的。
昨夜的情景零零碎碎的閃進腦海,他垂眸仔細的查看著自己的身體,當看見胸前那幾道細小的抓痕時,他的心裏閃過的那抹欣喜和激動,幾乎連他自己都無法形容。
將被單圍在腰間,他慌忙起身在屋子裏四處尋找,隻是屋子裏的每個角落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那個女人的蹤跡。
心中的欣喜和激動一點一點的褪去,他頹然的坐在沙發上,微垂的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唯有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周纖纖,你是否真的來過,如果來過,為何又要離開。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真的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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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上飛機的時候,周纖纖緊緊的抱著女兒,眸中滿是不舍。
韓香見狀,輕拍著她的肩,低聲道:“你放心吧,我和阿楚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將貝貝交給你們照顧,我自然是放心的,隻是……”周纖纖說著,垂首吻了吻女兒的臉頰,輕聲低喃道,“隻是,突然要離開她了,心裏真的很舍不得。”
“那就不要回秦家了好不好,去找秦子言好好的過這日子,這樣不好嗎?”韓香盯著她,有些無奈的問。
周纖纖垂眸呆呆的看著女兒,唇角卻牽起了一抹苦澀的弧度:“好,那樣當然好,隻是我不可以。”
“為什麼?報仇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韓香不解的問,語氣微微帶了點無奈和氣憤。
周纖纖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我隻知道,那些仇恨支撐著我活了這麼多年,想要放棄終是難事。”
韓香還想說什麼,蕭楚扯了扯她的手臂,看向周纖纖,低聲道:“沒事,想做什麼就去做吧,這仇唯有散了你才肯罷休,去吧,貝貝我們會照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