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秦子言驟然伸手將她扯進了懷中,周纖纖不由得驚叫了一聲。
然而還不待她反抗,秦子言垂首就吻上了她的唇,帶著一抹急促和一抹悲憤。
唇舌的交纏讓周纖纖的心不停的顫抖,想推開這個男人,渾身卻忽然像失去了力氣。
畢竟,她也很想念很想念這個男人的味道與氣息。
周纖纖的抗拒慢慢的小了,整個身子也漸漸的軟了下來。
秦子言深深的吻著她,動作慢慢變得溫柔,帶領著她溫柔細膩的糾纏。如同兩顆心,越纏越緊,最後難舍難分。
秦子言的手悄然探進她的衣內,溫熱的指尖在她的腹部摸索,最後停留在一道大約有一尺來寬像是疤痕的東西上。
眸色深了深,他退開,手指纏繞著鬆散的睡袍帶子,輕易的拉開。
一道長長的,橫亙在她腹部的疤痕瞬間印入眼簾。
輕微的冰涼讓周纖纖回過神來。迷離的眼眸也漸漸變得清亮。
她慌忙攏緊身上的睡袍,微微有些憤怒的盯著眼前的男人,輕笑著開口,聲音含著諷刺:“子言,你變壞了,連五媽都敢調戲。”
秦子言靜靜的盯著她,低聲說:“纖纖,這個房間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麵前用這種輕浮的姿態偽裝自己了?”
周纖纖的心下意識的抽了抽,有些難受。
蒼白瘦削的臉上極力的浮起一抹輕笑:“我沒有偽裝啊,我一直都是這副輕浮的模樣,你以前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她忽然抬手攬著他的脖頸,笑得魅惑至極,“若非這般輕浮的勾引你,你又怎會多看我兩眼呢。”
秦子言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撫上她的腹部,低聲問:“那條疤痕是怎麼回事?”
周纖纖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不自然,果然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鬆開他的脖頸,快速的退開,淡淡的笑道:“沒怎麼回事,爆炸受傷時留下的。”
“你撒謊……”秦子言一字一句的落下,走近她,纖長的手指指著她的腹部,沉聲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剖腹產留下的,我們的孩子根本就沒有死,你將她生下來了,而且,那個孩子就是跟在蕭楚夫婦身旁的女嬰。”
“不是……不是的……我們的孩子沒了,那不是……”周纖纖不停的反駁,瘦削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般極力的否認那個孩子的存在,隻是感覺,若是讓這個男人知道那個孩子就是他們的孩子,那麼她的計劃便都亂了,而她所要顧慮的東西也就更多了。
秦子言靜靜的盯著她激烈的反應,低聲說:“我抱過那個孩子,我還給她喂過奶粉,看著她那雙黑亮的眼睛專注的盯著我看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要是也有一個那般可愛的女兒該有多好。”
周纖纖狠狠的抽痛起來,原來這個男人早就抱過他們的女兒,甚至還給他們的女兒喂過奶粉。
生下女兒的時候,她曾幻想過那樣的場景,沒想到那場景真的存在過,隻是她沒有看到。
秦子言忽然抬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盯著她閃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纖纖,你知道我多麼希望那個女嬰就是我們的孩子嗎?”他說完,笑了笑,笑得很溫柔,“那樣的話,我就可以看著她長大,喂她奶粉喝,睡前給她講故事,帶她去遊樂園玩,給她買漂亮的公主裙,買她最喜歡的玩具洋娃娃……”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周纖纖忽然哭了起來,心一陣陣的抽痛。
她所說的那些,她何嚐不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現實。
可是如今這樣的處境這樣的情況下,再說那些,隻會讓人覺得難受和心酸。
秦子言驟然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低喃道:“那個女嬰就是我們的孩子,對不對?”
周纖纖死咬著下唇泣不成聲,心裏滿是酸楚,如果可以,她何曾舍得扔下女兒。
見周纖纖隻是低聲哭泣,並不說話,秦子言的心中已經有幾分確信。
一時間,心中複雜難辨,有欣喜,欣喜他們的孩子很有可能還活著;有害怕,害怕他所猜測的都是假的;又有心疼,心疼此刻這個女人的低聲哭泣。
他輕撫著她的長發,柔聲開口:“周若妍,小時候你就同我說話,眼淚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那時候你雖然瘦弱得一陣風都能吹倒,卻很堅強,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哭,而如今,到底是怎樣的困難,讓你悲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