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纖纖沉沉的盯著四姨太,直覺她接下來說的事情不是什麼好事。
秦子寒勾了勾唇,端起麵前的紅酒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深不可測。
四姨太垂著眸,一副還在猶豫的模樣,大姨太看了她一眼,頓時不耐煩的哼道:“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整得別人好像欺負了你似的。”
秦邵峰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看向四姨太沉聲道:“你心裏有什麼事就說出來,若是在這些天受了什麼委屈,我定會為你做主。”
大姨太諷刺的扯了扯唇,滿臉厭惡的看著四姨太一眼,心中微微浮起了一抹氣憤。
那個女人就會裝,不裝會死啊。
周纖纖滿臉探究的盯著四姨太,半響,低聲說道:“對啊,四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別害怕,若真是你受了什麼委屈,邵峰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大姨太扯了扯唇,唇角的弧度越發的諷刺厭惡。
四姨太緩緩抬眸看著秦邵峰,似是猶疑了好久,才開口,聲音隱隱透著一絲小心翼翼:“邵峰,我前天晚上看見大姐跟一個男人在公園裏幽會……”
“你說什麼?”大姨太頓時拍案而起,瞪著四姨太憤怒的低吼,“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一個男人在公園裏幽會了,沒憑沒據的,你不要信口雌黃。”
四姨太似是被她的吼聲嚇了一跳,身子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小心翼翼的說:“大姐,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沒,但是那是我親眼看見的,我原本也想將這件事壓在心底,永遠都不說出來,可是今天邵峰回來了,而且邵峰對我們都那麼好,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將這件事告訴邵峰比較好。”
“一派胡言,簡直是一派胡言……”大姨太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臉色都氣得漲紅起來。
“我有沒有胡說,大姐你心裏還是最清楚的。”四姨太盯著她輕幽幽的說,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很難懷疑她的話是胡亂編造的。
大姨太氣得不行,衝著她一陣大吼:“什麼叫我心裏最清楚,莫宛如,你這個賤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那樣的假話都能編出來,你……”
“夠了!”秦邵峰低吼了一聲,盯著情緒激動的大姨太,語氣淡漠的道,“若你沒跟那所謂的男人幽會,你又何必這麼激動,宛如不是一個喜歡捏造謊言的人,若不是有真憑實據,想必她今日也不會將這件事情拿出來說。”
大姨太心底一抽,頓時看向秦邵峰,滿眼的失望和難過,委屈的說:“你想相信她,不相信我?邵峰,我嫁給你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裏是不是對你一心一意,你心裏最清楚,你今天怎麼可以憑那個女人的一句話就懷疑我?”
盯著她傷心委屈的眼眸,秦邵峰的心底到底還是有幾分鬆動,淡淡的道:“你先冷靜下來,聽宛如怎麼說,別人家的一句話就讓你急得跳腳,你的著急隻會顯得你心虛。”
“我……”大姨太還想反駁幾句,但看秦邵峰那淡漠的臉色,她終是閉緊了嘴巴,什麼也沒說。坐回椅子上的時候,她眸光怨毒的盯著那個女人,心中盡是恨意。
她還沒想過要害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倒先發製人的陷害起她來了,隻是蛇蠍心腸,比那三姨太還要陰險惡毒。
秦子言沉了沉眸,看向四姨太,語氣平靜的問:“四媽,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說,既然四媽說前天晚上看見我媽在公園裏跟一個男人幽會,那你可曾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是事實。”
四姨太抿了抿唇,低聲說:“我知道我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大家可能不信,所以當時我用手機將當時的情景拍了下來,你們看看就明白了。”四姨太說著,拿出了手機遞給秦子言。
大姨太緊緊的盯著她手裏的手機,整個人有點懵。
她明明就沒有跟別的男人幽會,那個女人又是怎麼拍下照片的,那個女人到底想用什麼手段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