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個老男人摟著一個妖豔的女人,臉上掛著一抹猥瑣的笑容腳步輕佻的朝她走來,看得她越發的惡心和厭惡。
那朱老板走到她的麵前,猥瑣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反複流年,輕笑道:“秦五姨太,好久不見,怎麼我越發覺得你瘦了不少,是不是沒了那老家夥的滋潤,你這朵花也在漸漸的枯萎了?”說著,便抬手去挑她的下巴。
周纖纖眉間快速的閃過一抹厭惡,抬手便拍開了他的髒手,躍過他往外走。
朱老板頓時轉身,盯著她的背影輕笑:“怎麼,都到這門口來了,不打算進去看看秦子言是如何的被人當沙包打嗎?”
周纖纖的腳步頓時怔住,卻並沒有轉身。
朱老板勾了勾唇,摟著懷中的女人走到她的背後,輕笑道:“這秦子言以前到底也還是你的上司兼繼子,你就不進去關心關心他?”
周纖纖沉了沉眸,轉身看著他,語氣冰冷的問:“你可以帶我進去?”
“那是當然,想我朱老板是什麼人物,這種地方自然是隨進隨出。”朱老板自大的說著,那張堆滿猥瑣笑容的嘴臉看著讓人覺得惡心。
周纖纖暗暗壓下心中的排斥和惡心,沉聲道:“好,麻煩你帶我進去。”
“哎喲,秦五姨太,瞧你說的,能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兩是什麼關係啊。走走走……朱哥哥這就帶你進去。”朱老板說著,就推開懷裏的女人去摟她的肩膀。
周纖纖厭惡的躲開,冷冷的盯著那個老男人,語氣冰冷異常:“朱老板請自重。”
朱老板對她的排斥也不生氣,隻是笑了笑,說:“行行行……秦五姨太你先請,這總行了吧?”
周纖纖幾乎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徑直的朝那白色大門走去。
朱老板眸光猥瑣的盯著她的背影,肮髒的視線在她的腰臀處反複流年,那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直接穿透到周纖纖牛仔褲裏。
而被他推到一邊的妖豔女人就不滿了,抱著他的手臂,嘟著嘴一個勁的撒嬌:“朱哥哥,你帶她進去,那我呢,我怎麼辦啊?”
“你啊,你滾回家睡覺去,別煩我。”朱老板厭煩的推開她,興衝衝的朝著周纖纖追去。
周纖纖的唇邊瞬間躍過一抹冷笑和諷刺,朱哥哥,聽起來還真像豬八戒裏的豬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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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奢華的建築物,外觀豪華氣派,裏麵亦是如此,隻是裏麵的燈光很暗,都是暗色係,再加上不時傳來的呦嗬聲和驚叫聲,所以透著一股黑暗瘋狂的色彩。
隨著越往裏麵走,周纖纖的心越發的收緊了幾分。
秦子言會在裏麵做什麼?
朱老板側眸看了她一眼,唇角的笑容漸漸加深。
要說這女人跟那秦子言沒什麼,鬼才信。不過,越是風騷.浪.蕩的女人玩起來越是爽。
穿過最後一道黑色的拱門,熱情高昂,大聲尖叫的男人女人瞬間出現在視線中。
周纖纖的心微微的震了震,視線下意識的瞥向中間的那個碩大的圓台。
下意識的,在看到圓台上互打的兩個男人不是秦子言時,她的心裏微微的鬆了口氣。
朱老板盯著她,嘻嘻的笑道:“好戲還在後麵呢,我訂了座位,秦五太太跟我走吧。”
周纖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旁走。
這裏是一塊很大很大的場地,中間是一方碩大的圓台,是供來打拳比賽的。以圓台為中心,周圍都是座位,高矮不一,一共有好幾排座位,就像電影院裏一樣。
第一排座位上有男人有女人,氣派非常不一般,一看就是有權有勢的人。
朱老板訂的座位在第二排,剛坐下,朱老板那惡心的笑容就在耳邊響起:“知道有錢人為什麼喜歡來這種地方嗎?”
周纖纖沒說話,隻是下意識的往旁邊移了移,拉開與他的距離。
對於她的沉默,朱老板也不在意,自說自話的笑道:“因為這個地方到處都是誘惑,比如,金錢,女人,權勢……而且,看著擂台上的生死搏鬥,也是一種享受。”
周纖纖依舊保持著沉默,好看的側臉看起來一片沉冷淡漠。
朱老板扯了扯唇,唇角的弧度惡心又猥瑣,他朝著周纖纖微開的領口看了幾眼,一時色心大起,肮髒的大手無意識的朝著她的腿上抹去。
周纖纖冷漠的撥開他的手,瞬間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朱老板冷哼:“你不想看秦子言的出場了嗎?”
周纖纖冷冷的沉了沉眸,最終還是坐了下來,盯著朱老板,語氣陰寒的開口:“朱老板,你再這樣動手動腳,就別怪我大叫了,你也知道,這裏都是有頭有臉有錢有勢的大人物,你的名聲若是臭了,看誰還願意跟你合作。”
朱老板聽罷,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冷冷的哼了一聲,便將視線轉到了中間的擂台上,諷刺的冷笑:“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看你那小白臉待會怎麼被人打。明明骨子裏透著風騷,還裝什麼正經。”
周纖纖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沉靜的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下麵的圓台,心裏想的卻是:秦子言待會真的會出現在那上麵嗎?那這些天,秦子言每天晚上都出去掙錢難道就是用這種方式掙錢?
圓台上,直到其中一個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打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這場打拳比試這才結束。
有美女上去舉牌,有裁判上去握著那個勝利者的手舉起,宣布比賽的結果,周圍伴隨的是高亢的尖叫聲和喝彩聲。
周纖纖靜靜的盯著圓台上的一切,心裏忽然明白了什麼:或許那打贏的一方將獲得高額的獎金。
那兩個人的比賽落幕後,圓台上空無一人,周圍的尖叫聲也漸漸停歇了。
有人調笑著說剛剛的比賽,有人喝水休息,有人緊緊的盯著圓台,似乎在等下一場比賽……
周纖纖靜靜的盯著圓台,思緒有幾分飄忽,視線也有幾分渙散。
腦海中忽然想到秦子言臉上和眼角的青紫淤痕,她的心莫名的收緊了幾分。
突然,周圍猛的響起了一陣尖叫聲,比剛剛比賽落幕時的尖叫聲還要高昂熱烈,甚至比粉絲看到自己追捧的明星時的那種熱情和高亢還要過之而無不及。
朱老板在她的耳邊冷笑了一聲:“瞧吧,你的小白臉終於登場了。”
周纖纖瞬間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朝著圓台上看去,心在那一瞬間狠狠的顫了顫。
隻見光著上身,手上戴著拳套的秦子言緩緩的走上了那個圓台,圓台的另一邊,一個身形更加健壯高大的男人也走上了圓台。
朱老板在她的耳邊冷笑:“嘖,今天你小白臉的對手是這裏出了名的拳王,這下慘了,你的小白臉要被打死了。不過,凡事都是相對的,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挑戰這裏最厲害的拳王,報酬也是最高的。有多少人去挑戰這個拳王都失敗了,被打得麵目全非,嗬,這秦子言的心倒是不小,真是找死。”
周纖纖死死的絞著雙手,一雙平靜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圓台。
正在這時,一個身段妖嬈的女人走了過來,坐在了她前排的一個位置。身旁還跟著兩個保鏢樣的人物跟過來坐在了她的左右兩邊。
那女人一坐下,便盯著圓台,妖嬈的笑道:“看來看去,也就秦大少爺的比賽場次有看頭,你們兩個給我看仔細了,那個大塊頭要是敢打秦大少爺的臉,下次你們就找幾個人給我打回來。”
“是,花姐。”
周纖纖怔怔的盯著前麵女人的腦袋,在這個女人提起秦子言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以至於這個女人說的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心裏不免劃過一抹不舒服。
看來這個女人跟秦子言的關係不一般。
朱老板見她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前麵座位上的那個女人,唇角諷刺的勾了勾,湊到她的耳邊壓低聲音笑道:“看見你前麵那個風騷的女人沒有。”
纖纖微微的蹙了蹙眉,或許在這個猥瑣男人的心裏,所以的女人在他的眼裏都跟風騷掛鉤,而沒有一個正經的。
朱老板沒看見她臉上的鄙夷,湊到她的耳邊繼續說,聲音越發的壓低了幾分:“那個女人就是這裏的老板花姐,風騷浪蕩得很,隻要是她看得起的男人,她都要把那個男人給睡了才肯甘心,嘖,瞧她那豐滿妖豔的身材,若真是投懷送抱,有幾個男人能抵抗的住,你剛剛也聽見了,她句句都護著秦子言呢,說不定他倆已經好上了呢,不用想,這女人的床上功夫一定很好,秦子言那小子也算是走了狗屎運,賺個錢也能有豔遇,還是這樣的頂級貨色。”
周纖纖靜靜的聽著,心裏盡是冷笑。
朱老板語氣中的不甘,和對秦子言的嫉妒,以及對那所謂花姐的渴望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不過像朱老板這樣的貨色,那什麼花姐就算是眼瞎了怕也是看不上,所以他心有不甘也很正常。
隻是,那花姐跟秦子言之間真的有什麼嗎?為什麼她聽著覺得這麼可笑,在她的心裏,她雖然已經不再願意相信那個男人了,卻潛意識裏堅信那個男人不是那樣的好色之徒。
正在她失神的時候,一陣尖叫聲和抽氣聲瞬間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慌忙抬眸朝著圓台上看去,隻見秦子言正被對手打了一拳,而且那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下顎處,周纖纖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唇角溢出了一絲血跡。
“豈有此理。”前麵的花姐忽然拍了一下扶手,衝著旁邊的保鏢氣呼呼的下命令:“你們給我數著,那個男人在秦大少爺的臉上打了多少錢,你們改日就找人十倍的還在他的臉上。”
那個女人話音落下沒多久,朱老板哂笑了一聲,覆在她的耳邊諷笑:“瞧瞧,這女人多護著秦子言,多愛護秦子言的那張臉,要說這女人跟秦子言沒什麼,鬼才信。他媽的,那大塊頭最好把秦子言的牙給我打下來,看他以後還怎麼迷惑女人。”
周纖纖死死的握著雙手,看著秦子言的肋骨處又挨了幾拳,心一寸一寸的收緊。
恰巧朱老板在她的耳邊說著那些惡心厭惡的話,她頓時反感的低吼了一聲:“你若是想睡那個女人,自己憑本事去,別在這裏詆毀別人,惡心,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怎麼都上不了台麵。”
朱老板聽罷,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揚起手就朝著她的臉上扇去,嘴裏罵罵咧咧:“你個不要臉的賤人,裝什麼清高,還不是被那秦家父親給玩膩了,臭騷貨!”
隻是他的巴掌還沒落下,一陣輕笑聲忽然從前麵傳來:“喲,我說朱老板,你怎麼在我這地動粗了?想打是吧,要不我找個對手陪你打打?”
說話的人是花姐。
朱老板的巴掌生生的定住了,衝花姐眉開眼笑的說道:“哪能呢,我就跟這女人開開玩笑,在花姐的地盤,我哪裏敢動粗啊。”
“嗬嗬,那就好。”花姐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盈滿探究的眸光落在了周纖纖的身上,半響,略微驚訝的笑道,“咦,這不是秦家的五姨太麼?怎麼,秦老爺成了植物人,秦家的五姨太反正傍上了朱老板你啊。”
說話間,語氣裏的鄙夷和嘲諷之意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