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90章 我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1 / 3)

隻見碩大的院子裏,秦子寒正抱著一個一歲大的小寶寶在蕩秋千,而那個小寶寶不是她的樂樂又是誰。

周纖纖抑製不住的捂著嘴巴嗚咽了一聲,慌忙衝過去,一把從秦子寒的懷中搶過小寶寶,激動而又興奮的喊:“樂樂,是媽媽,樂樂……還記不記得媽媽?”

小樂樂愣愣的盯著她,粉嫩嫩的小臉上盡是好奇。

周纖纖垂首親吻著她的額頭,她的小臉,哭著說:“樂樂,你還記不記得媽媽?我是媽媽啊。”

然而不管她怎麼喊,小樂樂都隻是滿臉好奇的盯著她,不曾喊她一聲。

秦子寒靜靜的盯著她激動的模樣,半響,低聲說:“纖纖,你先別這樣,樂樂還小,而且又跟你分開了這麼久,不記得你也是正常的。”

周纖纖驟然轉過頭,滿臉怨恨的盯著他,哭著低吼:“她為什麼會跟我分開這麼久,她為什麼會不認得我,秦子寒,這都要怪你,要不是你,我的女兒會離開我這麼久嗎?”

對於她的指責,秦子寒不說一句反駁的話,本來就是他一直藏著她的女兒,才讓她們母女分開這麼久。

但是他不後悔,若是沒有這個籌碼,這個女人又怎麼會願意跟他回來,又怎麼肯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

抿了抿唇,他拉著周纖纖坐到秋千上,低聲說:“別站著,坐下吧,樂樂現在跟你比較生疏,你跟她玩一會,她就會跟你熟悉起來了。”

周纖纖氣憤的甩開他的手,那張側臉看去,盡是怨恨。

秦子寒垂了垂眸,站在她的身旁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盯著她逗著小樂樂玩。

她把小樂樂放在她的腿上,不停的逗小樂樂,那張一向淡漠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慈祥的笑容。

終究,這個女人會對秦子言真誠的笑,也會對她的女兒真誠的笑,卻唯獨不會對著他有一絲一毫的真誠笑意。

這個意識,讓他嫉妒得發狂。

“樂樂,叫媽媽,叫我一聲媽媽好不好?”周纖纖掐著小樂樂的腋下,看著她那雙如葡萄般黑亮的眼睛柔聲哄著。

小樂樂一手放在嘴巴裏,另一隻手揪著她的衣襟,好奇的盯著她看,可就是不肯喊她一聲。

周纖纖見狀,心裏不免騰起一股挫敗感。

正在這時,小樂樂忽然朝著秦子寒張開雙手,口齒不清的喊:“粑粑……粑粑……抱抱,要抱抱……”

聽到她喊秦子寒爸爸,周纖纖臉色瞬間一沉,看著她的眼睛說:“她不是你的爸爸,你的爸爸叫秦子言,她不是你的爸爸。”

“嗚嗚……粑粑,要粑粑……哇唔……”

小孩子雖然小,可還是會看臉色,見周纖纖臉色陰沉下來,頓時被嚇得哭了起來,雙手伸向秦子寒,哭著喊:“粑粑……嗚嗚……抱抱,要抱抱……”

秦子寒垂眸笑了笑,剛準備去抱她懷裏的孩子,周纖纖卻刻意躲開了,冷著聲音強調:“她是我和子言的孩子。”

秦子寒的臉色不自覺的陰了陰,輕笑著說:“就算她是你跟秦子言的孩子又怎樣,你沒看見嗎,她現在要的是我,她早就已經把我當成了他的爸爸。”

“那又怎樣,她的爸爸是秦子言,她的身上留的是秦子言的血,而你……你什麼都不是。”周纖纖盯著他冷冷的低吼。

她不曾想到,女兒剛學會叫爸爸了,卻是衝著這個男人叫爸爸。

心裏忽然劃過一抹委屈,為秦子言而感到委屈。

盯著她臉上的排斥和冷意,秦子寒的臉色越發的沉了沉,胸腔劇烈的起伏,卻是忍了良久,心中那股翻湧的怒氣和嫉妒終是被他壓了下去。

他呼了一口氣,坐到她的身旁,聲音一瞬間變柔了許多:“纖纖,留在我的身邊好不好,和孩子一起留在我的身邊,我一定會將這個孩子當成是我的親生孩子。”

“不可能。”幾乎想都沒想,周纖纖冷冷的吐了三個字,聲音是那樣的堅定和決然。讓秦子寒一瞬間覺得,這個女人是那樣的無情。

或許,也隻是對他一個人無情。

周若妍重重的靠在院門旁邊的牆壁上,眼淚一瞬間流了下來。

“和孩子一起留在我的身邊,我一定會將這個孩子當成是我的親生孩子。”

耳邊一直回蕩著那個男人的這句話,她的心揪得發疼。

那個女人對他真的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他情願要別的男人的孩子,也不要她和他自己的親生孩子?

她以為那個男人抱著樂樂出來會傷害樂樂,可沒想到原來他抱著樂樂出來是為了討好那個女人。

周若妍捂著嘴拚命的壓抑著自己的哭聲,她早就該想到了,那天晚上當秦子寒發信息給她,讓她給樂樂拍幾張照片發給他的時候,她就該想到了,想到秦子寒要那幾張照片是為了控製周纖纖。

嗬,不管怎麼樣,也不管等多久,那個男人都不肯放棄周纖纖。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會那麼偏執,她隻知道,她的孩子快出生了,可是那個男人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甚至也沒有多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一眼。

他的心思就全都在周纖纖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堅持的待在他的身邊還有什麼意思。

本以為有了他的孩子,她就滿足了,想著就算那個男人不要她了,她還有孩子,她不是孤單一個人。

可是原來她也會貪心,貪心的想著,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就不一樣了,貪心的奢望著秦子寒會愛這個孩子,也會愛上她,嗬,如今看來,她那樣的奢望又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嘲諷。

“纖纖,喜歡這座別墅嗎?這座別墅是我這半年特意為你建造的,院子裏有花圃,有水池,還有秋千,你可以經常跟孩子在院子裏嬉戲,答應我,留在我身邊,永遠都不要離開好嗎?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耳邊依舊是那個男人哀求周纖纖留在他身邊的話語。

周若妍死死的絞著手指,心裏盡是悲涼和哀傷。

她忽然覺得,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女人以外,誰也入不了他的眼。包括她……和他的親生孩子。

似乎一刻都已經待不下去了,她懷疑自己再待下去,聽著那個男人對周纖纖說的深情話語,她會崩潰。

站直身子的瞬間,她聽見周纖纖冰冷的聲音從院子裏麵傳了出來。

周纖纖在拒絕那個男人:“不可能,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可能待在你的身邊,我一定會帶著我的孩子離開這裏。”

她微微的扯了扯唇,笑得盡是苦澀。

秦子寒啊秦子寒,一個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的女人,你為何要如此的固執,我和我們的孩子在你的心裏真的一點分量都沒有嗎?

失魂落魄的朝著前麵走,八個多月的孕肚已經很沉很沉,可是她卻像是沒有要打車的意識一般,有好幾輛出租車在她的身旁停下來詢問她是否要打車,她都好像沒聽見一般,隻是執著的朝著前麵走,像是沒有目的地一般。

或許此刻,在她的心裏,這條路已經沒有盡頭可言。

忽然在一個十字路口,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直直的朝著她駛來。

她怔怔的盯著那輛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轎車,整個人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腦海中猛的閃過一抹念頭:或許,就這樣死了也好,帶著孩子一起,死了也好,死了就沒有什麼牽掛了,死了就不擔心她的孩子將來生下來沒有父愛。

車子離她越來越近,她靜靜的盯著那輛車,唇角微微的牽了牽,眸中劃過的不是害怕,而是一種……解脫。

隻是,車子在距離她的腿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及時的停了下來。

周若妍怔怔的盯著眼前的車子,在麵臨死亡的那一刻,她的心裏沒有半點波瀾,甚至是平靜的等著死亡的來臨,心中是一種解脫。

然而此刻,當這輛車子最終停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然莫名的狠狠顫抖起來。

她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在決心想要解脫的時候,她能坦然的麵對死亡,然而一旦活了下來,她卻又做不到那樣的坦然了。

她雙手顫抖的捧著高高隆起的腹部,一雙眼眸怔怔的盯著從車上走下來的男人,然而當她看清那個男人是誰時,她的心裏猛的一跳,劃過一抹濃濃的複雜。

秦子言走到她的麵前,微微有些驚訝的視線瞥過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半響,低聲問:“你沒事吧,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周若妍搖了搖頭,眸光複雜的盯著他,低聲問:“子言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裏,你跟纖纖不是已經……”

已經離開了麼?

隻是想到剛剛在院子裏看到的那抹情景時,這個問題她忽然又問不出口了。

也是,周纖纖已經被秦子寒找到了,甚至已經被秦子寒禁錮在身邊,既然如此,這個男人又怎麼可能會不管周纖纖,他此刻會出現在這裏,恐怕就是因為查到了周纖纖的下落,所以來救她的吧。

秦子言靜靜的盯著她,半響,視線盯著她隆起的腹部,低聲問:“這個孩子是秦子寒的吧?”

周若妍抿了抿唇,沒說話。

秦子言見她這個反應,心中大抵也猜到了幾分。

他沉默了一會,盯著她似是有些黯然的模樣,語氣平靜的說:“秦子寒把纖纖帶走了。”

周若妍垂下頭,小聲的說:“我知道。”

“那你可以勸他放了纖纖嗎?”秦子言靜靜的盯著她。

周若妍忽然笑了笑,笑得有幾分自嘲:“子言大哥,你太看得起我了。”

秦子言搖了搖頭,盯著她隆起的腹部,淡淡的道:“你不會明白一個男人的心裏,若是你在他的心裏真的沒有半點分量,他不會讓你懷上他的孩子的。”

“也許……”周若妍笑得異常的自嘲和落寞,“這個孩子隻是一個意外。”

秦子言搖了搖頭,說:“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是意外,那麼這個孩子可能在他剛存在的時候就已經沒命了。他能讓這個孩子在你的腹中長這麼大,證明他在意這個孩子。”

周若妍一直都沒有說話,腦海中卻想到半年前,她被那個男人推倒在地,那個孩子差點流掉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秦子寒是真的接受了這個孩子,甚至是很在意這個孩子,極力的想要保住這個孩子。

隻是,這些就真的能代表在那個男人的心裏,她和她腹中的孩子真的有那麼一丁點的分量嗎?

不,不是的。

即便秦子寒有那麼一丁點在意這個孩子,那也不代表那個男人在乎她。

那個男人心裏眼裏就隻有周纖纖,與周纖纖想比,她和孩子什麼都不是。

正在這時,又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她不認識,但是卻長得很帥,菱角分明,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邪氣。

他站在車門口,一手隨意的搭著車門,盯著秦子言,微微有些不耐煩的說:“子言,算了,她不願意去讓他男人放了纖纖,那麼我們自己去把纖纖搶回來,我就不信,我蕭楚還治不了他秦子寒,想當初我也是在道上混的。”

蕭楚一直坐在車裏抽煙,他們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也知道了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就是秦子寒的女兒,而且她腹中的孩子也是秦子寒的孩子。

隻是他想的跟秦子言想的不一樣。

秦子言認為秦子寒既然會讓這個女人懷上孩子,那麼肯定是有幾分在意這個女人的。

可他覺得,秦子寒一點也不在乎這個女人,倘若真的在乎的話,又怎麼會對纖纖那樣執著和瘋狂。

這個女人看起來跟周纖纖有幾分相似,在他看來,對那個男人來說,這個女人是周纖纖的替身也說不定。

秦子言沒有理蕭楚,他隻是靜靜的盯著沉默不語的周若妍,良久,淡淡的道:“既然你不肯嚐試,那算了,路上小心一些,就算不為了自己著想也該為了腹中的孩子,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無辜的。”

說完,他便轉身準備上車。

周若妍卻慌忙拉住他,語氣微微有些急促的問:“你們是要去子寒那裏把纖纖搶回來嗎?”

還不等秦子言答話,蕭楚頓時開口,語氣很不客氣的說:“是啊,我們現在就是要去秦子寒那裏搶回纖纖,怎麼,你想去給那個男人通通風報信,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不是的。”周若妍急促的搖頭,說,“那座別墅裏到處都是保鏢,你們不可能將纖纖救出來的。”

蕭楚臉色沉了沉,低吼道:“他雇了保鏢,老子還帶了兄弟呢。”

周若妍微微的歎了口氣,抬眸盯著秦子言,低聲說:“子言大哥,你先別輕舉妄動,畢竟你的女兒現在還在他的手上,纖纖就是因為小樂樂,所以才不敢離開子寒,你們若是強行的去搶回纖纖和樂樂,恐怕他會對樂樂不利,現在,樂樂就是他手裏最有用的尺碼。”

蕭楚鬱悶的往車門上踹了一腳,低低的咒罵道:“他秦子寒算什麼男人,竟然拿一個一歲大的孩子做籌碼。”

在路上的時候,秦子言就已經跟他說了樂樂的事情,所以此刻聽見樂樂還活著,他的心裏倒是沒有半分驚訝,隻是在剛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裏是又驚又喜。

秦子言靜靜的盯著周若妍,半響,低聲問:“你可以幫我先救出樂樂嗎?”

如果先把樂樂救出來,那麼再救纖纖就容易得多,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忌,畢竟秦子寒怎麼樣都不可能傷害纖纖,但是對樂樂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