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四府之比落下帷幕,霍戎坐在房中的板凳上,淡淡道:
“是否很不甘心,軒昂組與山河組,霍府一個狀元都沒有,全是探花。”
霍風、霍鬆辰雙雙低下頭不語,霍戎又說道:
“是否懷疑本少所講的道理與功法。”
“是否認為本少糊塗,不去參加,不奪狀元。”
“又是否認為本少故作清高,不屑名利。”
霍鬆辰抬起頭悶聲道:
“我們絕不會懷疑少爺講的,但戎少你有這個實力,為何不去,也可給霍府掙個臉麵。”
霍戎搖了搖頭,看向低頭的霍風問道:
“你也是這麼想的?”
“霍風隻知道少爺不應該如此低調貶低自己。”
霍風心裏確實是這樣想的,戎少隻要不經常出門,難道憑整個霍府的力量還不能保護戎少嗎,更驚訝的是霍風現在都不知道霍戎的境界,但能打敗精魂四重,那也至少有四重境界了。
霍戎依舊搖了搖頭,看向金釋,金釋也是一臉迷茫的樣子。
“榮與辱,在某種程度上是相同的,得榮即是得辱,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後,霍戎就去找霍鳴問關於一些人神境方麵的問題。
“榮與辱是相同的。”霍鬆辰歪著腦袋不明所以道:“霍風,你聰明,你知道戎少的意思麼?”
“我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榮辱都是損,從損失的方麵講都是相同的。”金釋思索一遍後笑道:“霍戎少爺不愧是千年的天才,這種道理,我看人類根本不懂吧。”
“嗯?金丫頭,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榮辱都是損,還有啊,你不是人嗎,幹嘛也把自己說進去。”
霍鬆辰一連幾個問題拋向金釋,金釋也沒繼續說什麼,開始打掃起霍戎的房間來。
霍府正院,霍戎正在向十十二長老請教問題,霍鳴在一旁吩咐其他的具體事務。
突然,門前傳送陣發出道道藍光,猶如彩練,霍鳴起身感受這靈力的程度說道:
“這是皇都右丞相麾下的衛尉,衛大將軍。”
“哈哈……霍鳴大將軍,洞察力依舊如斯啊。”
爽快的笑聲,衛篤直接進入霍府正院道:
“禦史大夫家中的千金不慎重病,皇都請了無數高明醫者都未能治好,看來,隻有麻煩大將軍您了。”
“咦?爹在這個……”趕緊閉上嘴,差點說成了“在這個世界”,一直在霍戎身旁陪同的十長老道:
“少爺有所不知,府主的醫術曾經真是奇特,是用火罐金針,在我朝都是史無前例的。”
史無前例?霍戎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角,這要是放在地球,誰都知道。隻是這個世界,似乎對穴位並不怎麼精通,就連經脈一說,都有不小的錯誤。
“既然是丞相所請,又是禦史大夫之事,在下當然盡力。”
“霍大將軍,“那衛篤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恐怕這次右丞相有意為難,兄弟一場,我可事先提醒一下你,不然為何他們最後才找你去醫治。”
“霍鳴多謝衛篤將軍了。”
“既然如此,那還請霍鳴將軍快點就好。”
“好,我立刻動身。”
兩人說著就往傳送陣那走去,霍戎看著霍鳴離開的背影,沒由來地叫了聲:
“父親!”
霍鳴聽後回頭笑了笑道:
“好生修煉,或者陪陪你母親也好。”
說完就跟著衛篤一同離去,霍戎怔怔地看著父親的背影,一股忐忑不安地感覺漸漸湧上心頭。
沒有心思在和長老們討論,霍戎告退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用九宮八卦圖的神奇作用,來為自己的父親算一算。
以第二重圓滿的境界隻能算出某人的大概行程,而且損失的元氣也不是短時間能夠恢複的,但是霍戎還是決心算上一掛,畢竟,九宮八卦圖的準確性應該要比自己的還要高。
托起圓盤,霍戎心中默念:
“二正一反初爻,二反一正六爻,文王八卦,算生之父!”
圓盤隨著霍戎心中默念的口訣慢慢透亮起來,當最後一字說完後,霍戎的頭腦裏,猛然浮現出這樣一句話:
“煙火殘雲燈,鸞鳳哀鳴,繁華不解泣魂夢,卑盡斷崖紅裂甲,東闕人清。”
撲——
一口鮮血撲在地上,反噬!我占卜父親的行程為何會遭到八卦盤的反噬!
識海裏,這一話懸浮在第一重心法的下麵,霍戎不甘地說道:
“我占卜我父,為何出現第二重心法口訣,為何,為何!”
嘴角流淌下的血液格外醒目,滴滴血珠落在八卦圖上,元力迅速的消耗著,霍戎雙眼無神,爾後又迅速閃出一絲決絕:
“哪怕得罪三公,也得阻止父親前往往,這必定是場陰謀。”
“既然八卦盤算不出,我就自己親自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