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帶著那個女人走出了酒吧,還有那個男鬼也跟著走了。白文在酒吧待了一會兒,他不怕跟丟那個男鬼。他從黑白無常那裏知道了,如何利用活人的氣息去追蹤,那個男鬼在跟著方德,方德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隻要跟著方德就行了,男鬼在沒弄死方德之前是不會離開。但是事情擁有轉折。
“握草,我忘了收集那貨的氣息了,草草草草草。”
“怎麼你也在跟著那個男人?”這時坐在白文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說話。
白文轉過身去看了一下這個男子,五六十歲,頭發半白,濃眉大眼的,胡子拉雜的,五官看上去是個正麵人物,還是個有故事的中年男人。但是身上的氣質有問題,頭發半白但狀若枯草,眼神深邃但赤睛黃瞳,五官剛毅但臉色蒼白氣質頹敗。白文看了他一眼,又想周圍看了一眼,確認是不是在和他說話。環顧了一圈並沒有人,再看向此人確定是在和自己說話,而且眼睛的確是一直在盯著自己。
“你能看到我?”白文驚疑的看著中年人。
“不然呢?”中年語氣不置可否。
“嗖”的一聲,白文跳出了中年人一米之外,轉過頭來再次看向中年人,做出防禦架勢。
“你,你想幹嘛?先說好了,我隻是個新鬼。你抓我沒用的。”
“我隻是問一下你而已,我抓你幹嘛?”
“不抓我就好!你怎麼能看到我的,你就是黑白無常說的懂法術的人還是天生有陰陽眼啊?”白文就這麼奇怪的放鬆了警惕,有回到了座位上。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和你說話隻是知道你為什麼要跟著那個男人?年輕人奉勸你一句,那個男的已經被別的鬼盯上了,你就不要在惦記了。不要害人害己,你現在還沒有什麼怨氣,好好去投胎。”
“切,我跟著那個男的幹什麼?我是跟著那個男鬼好不好!”
這次換成中年人疑惑了。“那你跟著那個男鬼幹什麼?”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白文把之前中年人給他的話還了回去。
中年人見被反駁也不生氣。“我是為你好,那個鬼已經是怨靈了,你小心他傷害你,搞得你魂魄不全。但是你就無法投胎了。”
“就算投胎了還不是下畜生道!我幹嘛要去投胎?而且有可能我就是被那個男鬼弄死的,我當然要想辦法報複回來。”
“哦!你是被他害死的?”
“嗯!還不確定!”
“那你是怎麼死的?”
“你煩不煩呐!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看你的樣子不像病死的!那麼早死估計是意外了?你認為是那個鬼製造的意外,所以你跟著他對不對?”
“欸!猜的不錯,的確是這樣的。”
中年人又想說什麼,但是還沒出口就被同桌的人打斷了。
“喂!老張啊!你帶我們來你的酒吧玩,你一個人在那嘀咕啥呢?”說些就過來把中年人,老張帶到的人群中間。“來來來,喝酒,你這環境還真不錯啊!生意也很好,夠你養老了。”
“嗬,嗬,還行吧!反正不會餓死。”
“我覺得吧,你還是再去找個伴的好。要不我給你介紹個。”
“好了好了,打住,給就,來玩就不要再說這些。”
那朋友也不在多說,眾人又玩了起來,中間老張一直無法脫身。白文也沒有去打擾,也沒有走。白文難得碰到一個可以交流的人,重要的還是個活人,做人坐鬼都有點孤單的他不願就這麼任他走了。而且老張貌似還是這間酒吧的老板,自己也全是老常客了,和老板熟絡熟絡感情也是好的。這貨果然沒有當自己是鬼,來這純粹是避難的覺悟,也放下對老張的提防。
老張和朋友們完了一會兒,眾人都沒有喝太多酒。然後又去吃了點夜宵,最後老張把各位朋友送走了之後,就回家了,正走在路上。
“你怎麼跟著我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去找你那個鬼去了。”
白文從酒吧開始就一直跟著老張,此刻見四下無人,便走進要和他說話。
“誒,之前你不都聽到了,我跟丟了嗎?你剛才不是還有話要和我說嗎?現在說吧。”
“現在沒事了,你走吧。不要再跟著我了,我要回家了。”老張說完轉身就走。
白文迅速跟上,吊在老張的周邊。“誒!你這人!一開始是你找我的,現在我願意理你了,你到又要趕我走了,真是什麼事都讓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