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1/8決賽VS盧卡斯(2 / 3)

而且蘇舟想得開,本來就是他初來乍到,心態不平,流點血當做學費,受點傷全當教訓。

“哦,還有。”走到大門前,蘇舟突然頓住腳步,回頭對安德烈燦爛一笑,“我們隊的教練叫做清凡·陳,不是什麼秦風·橙。”他把安德烈在衛生間說話時的口音模仿的惟妙惟肖。

安德烈一頭青筋:“你他媽在廢話。”這種事情他能不知道?

哦,知道就好,蘇舟推門進去了,留下一句話:“我的乒乓球,是這個萬年老三手把手的教出來的。”

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蘇舟到底是什麼意思的安德烈:“”這小子是有多麼的小心眼多麼的記仇???

蘇舟一向言出必行,從不做陰奉陽違的事情,他說不會用這件事來整安德烈,心中就當真是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兩方所交談的內容其實很嚴肅,耗時足足有兩個小時之久,但如果簡化一下,大概是這樣的。

乒協人員:安德烈打你了嘛?

粥粥摸額頭:沒打!是意外!我站在他的對麵看得清楚,他就是泄憤揮拍子,真的不是對著人!

鑒於安德烈的前科諸多,乒協人員麵麵相覷:你是受到了安德烈的威脅嗎?

粥粥不服:先生們,看看比賽的視頻,你們覺得我的性子像是會被威脅的嗎?

乒協人員:根據視頻,他打你之前,你貌似對他說過什麼話?

粥粥頷首:對呀,我挑釁他。

從未見過如此耿直之人乒協官員們:“”繼續麵麵相覷。

乒協人員:你你你為什麼挑釁他呀?

粥粥撓臉,羞澀一笑:賽前有點小衝突,我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嘛,血氣方剛,先生你們懂得。

乒協人員:“”第一次遇上如此畫風清奇的暴力事件,這tm還要怎麼問???

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安德烈泄憤摔拍子的行為本就不對,哪怕打到人是意外,也確實是一起流血事件,乒協人員秉公執法,這處罰肯定是少不了的,至於情節輕重就再說了。

這天下午過後,蘇舟迅速把安德烈忘在了腦後,他麵臨著一個更現實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他是個踢足球的,作為一名乒乓球運動員,他身上的積分是零。

積分窮光蛋的蘇舟:“”不行,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一下,就算不能一炮成名,咱也要努力想個辦法,盡量不從基層做起是吧。

倒不是蘇舟習慣了高高在上,受不了從基層做起的感覺,但是每年的固定賽事也就那麼多,而在度娘一下之後,作為一個乒乓弱國、乃至弱洲,中國內部、乃至整個亞洲的乒乓球賽事,遠不如前世那麼多。

如果真的要一步步的按部就班的爬上去,蘇舟估摸了一下,要是想在亞洲境內拔得積分頭籌,少說也要兩年左右。

這種積分的製度就跟圍棋的升段製一樣,哪怕你在最開始就幸得本因坊附體,天下難有敵手,也還是要一輪一輪的不斷下棋,少說也要一年半載才能升到高段。

時間喲,你就是這麼無情的從我的指縫間悄然溜走。

粥粥憂鬱的唱起了歌。

另一頭。

陳清凡今天走不開身,他坐在辦公桌前,食指不斷扣桌,麵色有些焦躁,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突然,古板的“叮鈴鈴鈴”的手機聲響了起來。

陳清凡按下了接通。

幾秒後,陳清凡瞳孔一縮,猛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什麼?消息確鑿嗎?亞洲乒協這次真的是玩這麼大的?!”

話筒對麵又說了半天。

陳清凡麵色冷靜的“嗯”、“明白”、“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冷靜什麼的都見了鬼,焦躁什麼的也都成仙飛去,陳清凡立馬攥拳,轉地一圈,低吼一聲,喜不自禁。

好家夥!粥粥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個!

當天晚上。

蘇舟回家時,房內早早的就亮起了燈。

蘇舟扶著門檻脫下鞋,脫到一半,眼前就瀉下一片陰影。

蘇舟抬頭,是陳清凡:“舅舅?”陳清凡的表情太過嚴肅,好像有點不太對頭。

這這這粥粥絞盡腦汁的想,自己今天做錯了什麼事情嗎?還是安德烈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

“蘇舟。”陳清凡斂著眸,眼底下一片陰影,沒有叫他的小名,“你是真的想要走上職業乒乓的這條道路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舟眼神一亮,來勁了,利落的脫下鞋立正站好,站姿表雄心。

陳清凡的嘴唇動了一下,又沉默了半天,才皺著眉說:“蘇舟,如果你走上職業乒乓的道路,你覺得你能走到什麼地步?”

果然有妖!

蘇舟眼底爆出一陣光芒,有戲!

“世界冠軍!”蘇舟回答的毫不猶豫,字字落地鏗鏘有力,蘇舟的這一聲吼響亮極了,聲音大的陳清凡的靈魂都跟著震了三震,但與之相反的是他的表情非常的平靜,既沒有緊張也沒有急切,就像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就是既定的無法更改的事實。

良久,陳清凡的靈魂回體了。

他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手中是一疊訂起來的白紙,和一張表格:“這是亞洲乒協舉辦的‘亞洲業餘乒乓球大賽’的報名表格,隻要沒有在任何一個乒乓球協會注冊過,你就可以報名參加。”

“乒乓球協會注冊”這幾個字,陳清凡咬的極重,這恰恰就是蘇舟目前的狀況,他在乒乓球的履曆上可謂是一片空白。

陳清凡此時的心情既複雜又矛盾,他不由微微歎了一口,將手中的白紙黑字遞到蘇舟的手裏:“今年是第一屆,宣傳力度與投資力度都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