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斯在想,這個小楓到底想幹什麼?
是趁著許庭深離開這段時間來對付自己嗎?
她以往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小楓竟然是這樣的人!不但用盡手段想要搶走她的丈夫,現在還想來對付自己!
紀如斯知道,她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過不了多久,小楓會主動聯係她。
接下來,生活似乎沒什麼改變。紀如斯還是穿梭於兩家公司之間,每天睡眠不足六個小時。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齊思思說服了程田的股東,他們同意讓程田入駐淩智。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程田鬆的簽字。
而且關於於馨阿姨的事,他也有知曉的權利。
紀如斯不知道自己這樣私自做的決定對不對,她事前也沒同程田鬆商量。不過,她認為自己同時管理兩家公司太過複雜。而她心裏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上越是簡單的東西越能持久。
她幾次開車去療養院想要見程田鬆,都被醫院否決。
“程先生有很強的意誌力,按照他現在的狀況極有可能恢複腿部肌肉的行走能力。現在是他最關鍵的時候,為了病人的健康考慮,我們拒絕外麵一切事物的打擾。病人現在需要的是安心靜養,希望你能理解。”
紀如斯開車從療養院出來,路過一條水泥鋪成的小道,剛好能過兩輛車的距離,公路的兩旁的鬆柏大約是生長了許多年月,粗壯的光禿禿挺拔的枝幹直升到十幾米的高空,所有的綠葉在空中彙合,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她將車窗搖下來,微風和陽光從外麵灌了進來,使得她神清氣爽。
公路的盡頭連接主幹道的地方,修建了一座寺廟,香火鼎盛,所有經過的車輛因為擁堵的人群都行駛的十分緩慢。紀如斯探出腦袋觀察了那些到寺廟去上香的人,臉上都掛著幸福的微笑。
紀如斯是無神論者,竟也被那些人臉上的笑容所吸引,她看了看手腕的表,將車開進了一個停車場,想下車去看看這個寺廟。
在門口買了票,她望著高聳的古建築,大門是由琉璃瓦修建而成,兩扇鐵門都是打開的,人群進進出出。她上了石階,沒走幾分鍾就來到了一處燒香的地方,三五人一起在那裏點火焚香禱告,門口坐著一個穿著和尚服飾的僧人,脖子上麵掛著一串念珠,他閉著眼睛,似乎周圍的嘈雜都與他無關,隻是將珠子拿在手裏一顆顆的數著,嘴裏還叨念著什麼。但是每當有人經過門口,他便會敲一下掛在他身側的鍾,鐵器碰撞的聲音在煙霧繚繞中,竟然有了一股神聖的味道。
天下事,信則有,不信則無。
紀如斯見到此情此景,第一次有了想要禱告的心情。
她花了些錢從店裏買了些香蠟錢紙,跟著一群人穿過一個又一個長廊,拜訪了幾個菩薩,最後在一個涼亭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寺廟的設計全部都是呈烏紅色,琉璃瓦是烏紅,牆麵也被刷了烏紅的漆,欄杆上麵也是烏紅色。涼亭的左邊有一個荷花池,裏麵的綠葉蕩漾在微風中,掀起一浪一浪的綠色,紀如斯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