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斯想起她出院的前一天方度到病房給她說的那席話,知道自己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於是乖乖閉了嘴巴。抬眸看向電腦屏幕,一則娛樂報道似乎有她的名字,於是她點開了網頁鏈接。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幾年前“程毅”在她懷裏死去的照片,潔白的婚紗上麵是滴血的紅色;另一張是b市通往莫斯科的飛機墜毀的新聞照片,上麵寫著“s市淩智總裁許庭深於當日乘坐這班飛機前往莫斯科,很可能已經罹難。”
方度告訴她許庭深罹難是假的。可是明明是假的,為什麼她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會覺得喘不過氣來呢?
她向來堅強,麵對許多事情她都可以雲淡風輕的處理的很好,唯獨愛情是她一生的劫難。
娛樂記者用許多不堪入目的字眼來形容她。比如,“黑寡婦”“克夫”“女強人的錢都是通過不斷換老公得來的”等等.....
她吸了吸鼻子,將心中的那點委屈和空白慢慢的壓了下去。
她向來堅強,她也堅信自己可以等到許庭深回來的那一天.....
晚上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城南壹號。
紀如斯看著空曠的客廳,到現在才發現兩人竟然連婚紗照都沒有一張。家裏唯一的照片還是多年前她念書的時候那張照片,到現在依然在臥室的牆壁上。她記起許庭深每次和她在床上做的時候,那張照片上曾經的自己就這樣看著糾纏的畫麵......一想到這裏,她的身體不自覺竟然有了反應。立刻衝進浴室裏麵洗澡。
紀如斯,你是空虛了嗎?竟然......
從浴室裏麵出來的時候,她從許庭深的酒櫃裏麵開了一瓶波爾多,紅酒有一種醉人的香氣,是失眠女人最好的朋友。當她正打算拿開瓶器的時候,看到了酒櫃一側有一個天鵝絨的長方形的小盒子。
紀如斯以前從沒見過。
她好奇的打開,發現裏麵是一個黑色外殼的筆記本。
這個......是許庭深的日記本嗎?
她倒了些酒,拿著筆記本走到臥室,躺在沙發上悠閑的翻了起來。
裏麵會有什麼秘密嗎?
想起平日裏他嚴肅又冷清的性格,紀如斯突然就想知道還在念書的許庭深是個什麼樣子.....
翻開日記本,筆記已經有些斑駁。
許庭深喜歡用鋼筆寫字,字體清秀俊逸,自帶一種氣勢。
是誰說過,看一個人是怎麼樣的,就看他寫的字。
許庭深的字寫得真好看,像他人一樣好看,一筆一劃勾勒之間全是霸氣。
二〇一〇年五月十九天氣:晴星期三
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
她穿著一件圓領的長款白襯衫。她似乎有些文藝氣息,但是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她狡黠無比。
在實驗大樓的拐角處,我逮到她和她的小男友在打kiss。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她的身體不知道是羞澀還是緊張微微的發抖。汗水打濕了她的襯衫,薄薄的襯衣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嬌柔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