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珊,該說的我都說了,保證沒有一絲虛假,如果你不信完全可以親自去查證。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我不該幫助文清影來害你和你師父,但事已至此,我多說無用。你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但隻求你不要遷怒於師祖,不要遷怒於茅山派,此事是我師徒二人私人所為,與師祖和門派沒有絲毫的關係!”交待完罪行之後,殷雪眼眸一轉,突然振振有詞地說道。
她明著表示自己一人做事一人當,實際上卻提醒著陸珊,就算想要殺她,也要考慮考慮容老,考慮考慮整個茅山派。
不管怎樣,殷雪和毛顯貴都是茅山派的人,更何況,毛顯貴還是容老的弟子。
陸珊當然知道殷雪的言外之意,她也知道殷雪的“交待”隻不過是突出了文清影的罪行,而弱化了她在這其中的作用。不過她並不介意,反正今晚她想辦的事情已經辦好,殷雪是死是活她並不在意。就像殷雪所言,她始終是容老的徒孫,不看僧麵看佛麵,她怎麼也得給容老一個麵子,留她一條狗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晚上,注定要讓殷雪終身難忘!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我身為遵紀守法的華夏公民,怎麼可能做出犯法的事兒。我不是你,也不是毛顯貴那道士,更不是文清影以及她身後的文家人,我是一名光榮的軍嫂,必定會守住自己的底線和做人準則。”陸珊義正言辭地說完這句話,手指微動,隨即,趁著夜色將手裏的某件物品扔進了空間裏。
接下來的一幕,是殷雪這一生中最可怕的噩夢,此後數十年,她每晚都會不停地重複做著同一個噩夢,直至死亡。
“殷雪,你既然敢將毒手伸到我師父身上,就要有承受後果的準備。我倒是沒有什麼噬元符,不過,讓人腎髒衰竭,內髒功能衰退的方法,可不止那麼一個,嗬嗬……”陸珊對著殷雪燦爛一笑,如同曇花一現,驚豔卻又短暫。
“咚!”
“啊!”
“嘭!”
“啊!”
“咚咚咚!”
“啊啊啊!”
“嘭!哢擦!咚咚!”
“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陸……陸珊……求……求求……你……別……別打……了……住……住手……啊!”
荒蕪的小院裏,陸珊對著殷雪拳打腳踢,麵對仇人她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哪兒疼揍哪,哪個部位重要踢哪。
整個院子隻聽見骨肉相擊的聲音,以及殷雪淒厲的慘叫聲。
打完了人,隻給殷雪留下一口氣,陸珊清理好現場,便帶著玄芒和小蛇離開了小院。
至於殷雪和毛顯貴的死活,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了。
這兩人心狠手辣,給青仲凡下了那麼陰毒的符咒不說,竟然還要計劃毀掉他的名聲!
這對於一個醫術高明醫德高尚的醫者而言,那將是比失去性命還要難以承受的痛楚。
對於青仲凡的醫術與醫德,上一世的陸珊就已印象深刻,而這一世,青仲凡是她的恩師,為她傳業授道解惑,等同於再生父母。這樣的人,若是因為她而名聲盡毀,她恐怕無法原諒自己。
因此,對於殷雪的懲罰,她無愧於心。
能給殷雪留一條狗命,那也是看在容老的麵子上,殷雪該死還是該活,這一切就交給容老來定奪。至於毛顯貴,殷雪的師父,這個人她也沒去檢查他是否還活著,這個人就算是死了,也是被他徒弟的雷符炸死的,跟她可沒啥關係。
而且,那噬元符一聽就不是啥好東西,應該屬於旁門左道,毛顯貴既然擁有這種符咒,那證明他本質上已經判處了師門。就算他今天僥幸不被炸死,相信容老也不會留下他的命。
回去的路上,陸珊將這些事都過了一遍,這才加快速度往回跑。
折騰了一夜,此時已是淩晨三點多,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她決定不回四合院,直接去青仲凡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