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真可惜了,好好的地麵都浪費了,那咱咋不投資開發一下呀。總比慌著好。”崔剛一副歎惋的表情。
“小夥子啊,咱這平頭百姓,開發,能開發啥?誰能拿出錢來哇?這些年了,就沒見過一個有這念想的人來。”
“那倒也是。”孟亮抱著膀子,麵朝河邊看了又看:“這離市區遠不說,靠河太近沒法建築,難怪沒人租地,真虧了村裏百姓了。”
“哎,我說,”崔剛碰碰孟亮,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爹那麼有錢,到處搞投資,你把這裏租下來搞開發得了,這西昌風景這麼好,咱們以後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孟亮一愣,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番:“這可得花不少錢,再說了,咱能來幾趟呀,投這麼多錢,賠了他不得揍死我。”
那老頭坐不住了,瞅瞅這倆小夥子坐的車,雖然不認得,看那摸樣就不便宜,孟亮瞬間在他眼中上升為富二代的角色,媚巴巴的說道:“小夥子你可不能這麼說呀,這四川啊,那老輩子就叫天府之國,這山這水有靈性,你瞅瞅這地方,雖是郊區,臨著河、靠著山,那可是風水寶地。冬暖夏涼,收拾收拾,保準掙錢,你們常住在這裏都安逸。”
“這..這我可得考慮考慮,老爹給的那點創業錢,我可別賠幹淨咯。”孟亮很適實際的裝腔作勢起來。
“我看這裏就不錯,開個酒莊,肯定掙錢,你又不差那一點。你也不看看,大爺他們這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那好好的地種不了莊稼,你就當行行善租下來又怎麼了!”崔剛一本正經的勸慰道。
“對對對!這小夥子說的對呀,小兄弟啊,你得好好考慮考慮。”
“哎!你們都這麼說了,我再不答應,對不起自己良心。大爺啊,你們村書記在哪住啊?我去問問價格,要是太貴了,我可真不能冒著風險了。”
“哎呦!”老頭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拉著兩人走到路口:“直走,路南西頭第二家。小兄弟你放心,我這就喊那地的幾家主人去,他要敢漫天要價,也得問問我們這些村民答不答應。”
兩個大忽悠上了車,那老頭拍拍屁股上的浮土,翹著胡子奔村裏去了。
田辰逸這會看著聽著,自負換了自己上去,保準按部就班的問起價格來,自己這種人被對方捏的死死地,不被人宰還真說不過去了。一對活寶上了車,竟無言以對,默默的開著車朝著村支書家去了。
這次兩人倒是不再演戲了,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
那村支書姓丁,丁銀山,隻是爹娘起了個銀山的名字,想必是銀不如金貴的緣故,總也不見發跡。看到幾個年輕人來租地,瞧那架勢也是有錢的主兒,頓時打上了挖個銀山的主意:“哎呀,你說河邊那塊地呀?你們可真有眼光,那可是好地方呀,最近不少人想要租了做生意呢。”
“嗯。”崔剛應了一聲。
“你們也看見了,鄰著海河,風景好。離市區又近,交通方便。做啥生意都合適。”
“嗯。”孟亮應了一聲。
丁銀山瞅瞅兩個年輕人麵無表情的樣子,心裏沒了底:“你們也知道,我們莊稼人啊,都指望著這黃土地過活,要說搞發展,我們絕對支持。”
“嗯。”
“但是種了這麼多年的地,說沒就沒了,村民那裏工作不好做呀。”
“嗯。”
“這個..,行,別的我也不說了。你們一畝地給多少?”
孟亮抬抬頭,沒想到這丁銀山這麼好對付,片刻功夫就失去耐性,將坐地起價的唯一資本也丟了:“你說個價。”
丁銀山略一思付,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一畝三千咋樣?不過咱現說了,我這身為村支書的,得為村名著想,要是開工有啥活他們能幹的,那可得讓我們村人幹。”
崔剛搖頭笑笑,拉起孟亮就走。丁銀山哪見過這談生意的,急忙起身喊道:“哎,哎。小兄弟,有話好說,別走啊。”
孟亮不耐的回頭扔了一句:“你當我們是傻子啊?三千?你咋不去搶去啊!”
丁銀山搓搓手:“不瞞你們說,前幾天來了個幹工廠的,都出道三千五了,我就考慮著,這工廠肯定有汙染,不能讓他們毀了咱這河,這才一直拖著。給你們要三千,那可真不貴。”
“你甭來這一套。”崔剛擺擺手:“甭看我們年輕就欺生。河邊那塊是荒地,分錢的收入都沒有。我也不給你墨跡,五百一畝,合同二十年,中間不能漲價,租金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