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山埋了多少窮人骨,更葬了多少英雄漢。
十七條命,竟沒有一絲的動靜。不過田辰逸的凶名,無疑到了巔峰。殺雞乃儆猴,放走那個中年人,不過是想借他口,讓周圍的勢力放棄打自己的主意。
民不言,不敢言。官不究,不能究。對方明目張膽過來,明說了報警也不會有人來。這明擺著是許了重利,任憑你們爭得你死我活,越爭,坐地起價的利益更高。鷸蚌相爭,得利者永遠是漁翁。
田辰逸恨極了這些幕後黑手,隻是毫無辦法撼動他們,不得不每月上供打點的,而這些人,並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美姑依舊平靜如初,劉權內心波瀾起伏。
這一戰他未親見,但他派了人藏在遠處山上觀察動靜。請原諒他的私心和懦弱,每個人都有珍惜自己生命和家人安慰的權利,他不得不隨時關注著田辰逸的起伏。
當他的手下驚魂失魄的闡述這一戰的經過,無疑添油加醋了很多。劉權醉了!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雖然點背,但是結交田辰逸是正確的選擇。紮西帶來的壓力,越發的輕了。這個田辰逸,就是一頭餓狼,不!他就是一頭猛虎!絕對不能掰著手指算他的實力,任何人觸怒他,都有著被撕碎的可能。
所以劉權酒醒之後,他開始動了,他不願意離開故土逃命他鄉,他要把身家性命都買在田辰逸身上。除了看家護院的,其他手下統統被他派去了礦場,有這一戰凶名在此,不必他們兄弟幾人親自守在那裏了。
田辰逸將自己關在屋裏整整一天。良將知道他的心裏不舒服,因為他們皆是如此。
生命是神聖的,沒有人有權利隨意剝奪。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染過血,收過命。隻不過那個時候,他們是正義的,而被剝奪生命的,皆是罪大惡極之徒。現在他們的作為,無論事出何因,終將徹底告別一身的清白。
時間沒有給他喘息的空隙,緊張布設的山莊,已近完工,楊虎和六子也順利的完成了任務,即日回歸。最主要的是,劉小波打來了電話,軍事大比武兩天後開始,中隊的戰士們,一心盼著田辰逸能親去看著他們再次奪冠。
走出房間時,田辰逸一如往日般帶著風輕雲淡的微笑:“良將,我去西昌幾天,家裏看好了,可別出了什麼事兒。”
“知道了大哥。比武完,小波他們就快退伍了。”良將笑眯眯的點點頭:“到時候咱們就不缺人手了。”
“是啊。不過既盼著他們趕緊過來,又不希望他們走上這條路。”田辰逸苦笑著搖搖頭:“你說,若是有一天,咱本被列入了武警中隊的緝捕名單,那一天又該如何麵對?”
“我想過咱們這樣做,究竟是錯還是對,結果——”良將喃喃的說道:“這個世上很多事情,沒有辦法分辨對錯善惡。至少,我們對得起良心。”
田辰逸哈哈一笑:“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對也好,錯也好,走上這條路,已經回不了頭了。阿木那小子在哪裏?”
說道阿木,良將撲哧笑了:“多半大門口坐著生悶氣呢,這小子傻的可愛,我們好話說盡,就是不聽。你甭躲著了,看著情形,你要說服不了他,多半真的拍屁股走人了。”
“哎~有阿鵬這個瓜娃子就夠頭疼了,這個阿木也一根筋。””田辰逸痛苦的拍著眉頭走出門去。
下了樓梯,阿木可不正在馬廄那裏恨恨的坐著,也不知牧草那裏礙了他的眼,被他斬的一團糟。
“呦!這是牧草惹你了,還是把它當成我出氣呢?”田辰逸憋不住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