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的身上散發的陣陣寒意讓整個大廳都陷入了一種可怕的寂靜之中,兩邊演奏樂器的美人們也都嚇的連氣兒都不敢出。
玲瓏縮著身子顫顫巍巍的說道:“對不起公子,玲瓏再也不敢了。”
“滾出去。”一字一頓的說完這句話,李公子就收回了捏在玲瓏下巴上的手手,又在瞬間回到安琪拉的身旁,依然是那副仰躺的姿勢,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玲瓏立刻招呼著兩旁的演奏者一起有序的退出了房間,然後輕輕的帶上了門。等她們都走了以後。亞瑟站起身來指著李白嗬斥道:“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喜怒無常的,就算你是老板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李公子指著一旁的安琪說道“你要是覺得看不順眼,就滾,我從來都沒有邀請過你,隻是看在她的份上才沒有攆你出去而已。”
其實安琪拉也很看不上李公子剛剛那種不近人情的樣子,但人家一再的捧著自己,她自然也不好意思赤裸裸的去拆人家的台,於是放緩了語調問:“李公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玲瓏,她跳的舞明明很好看,可你偏要說難看,後來又對她那麼凶。”
亞瑟說李公子喜怒無常是一點都沒錯,對著其他人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對安琪拉又回到了一張溫柔和善的臉。
李公子對著安琪拉解釋道:“曾經滄海難為水,如果你見過了海洋,還會覺得一條小溪有多美麼?她跳的霓裳羽衣舞在我麵前隻是個笑話而已。
至於我剛剛發脾氣,是因為她提到了我不願意想起的一個人。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一個不願意被提起的封鎖區,裏麵也許藏著一個人,也許藏著一件事,但不管是什麼,都是不願意被外人觸碰的,你懂這種心情麼?”
安琪拉想起童年的那場大火,想起自己永遠長不大的身形,眼神中出現一抹黯然,但隨即又消失了,她衝著李公子露出一個笑容:“我明白了,我能體諒,你隻是一時之間情緒不太好。”
亞瑟一臉不理解的看向安琪拉:“在怎麼說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你怎麼能說什麼理解他,你沒看見玲瓏有多委屈麼.”
“她委屈你就去安慰她啊,跟我在這喊什麼?難道你自己就不是個男人了麼?你這樣對我就很有風度了麼?“玲瓏委不委屈安琪拉並不在意,她隻知道自己現在很委屈,自打亞瑟進了這永安鎮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亞瑟一時語塞,冷哼了一聲之後就氣衝衝了推開門走了出去。安琪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底湧上一陣失落。
李公子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緒,坐起身子開口道“我實在是不喜歡呆在屋子裏麵,一看到這四麵牆就覺得自己被關起來了一樣。我知道這永安鎮附近有一個看夜景很好的地方,你要跟我去麼?”
大約真的是下意識的討厭這裏吧,安琪拉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李公子站起身來抱著安琦拉淩空一躍,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某座山上的樹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