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微笑著點了點頭,“三丫頭果然有慧根。”
“那所取得的物件是在老祖宗手上?”沐長歌忍不住問向老祖宗,她就想嘛,老祖宗是個有主見並且十分倔強的人,怎麼會任憑沐祁送到韜光庵。
老祖宗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等方丈回到靈隱寺發生意外後,你那個時候就能安然回京了。”若不是沐長歌被差派來了,老祖宗自然不會通知此事。
“阿歌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餘柔臻也曾說過這東西會引起殺身之禍,如今老祖宗又不肯多說,自然也不會多問。有一句話叫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沐長歌自然是知道的。
“聽餘女傅說,來取這樣東西會無端招來禍端,老祖宗,你是不是該現在就離開這裏?若是晚一些,難免不會招來橫禍。”沐長歌擔心的看向老祖宗,老祖宗又是何嚐不知,隻是太後授命回京時間,她怎能不從?上有太後的身份壓著,下有手帕交的情分,隻拿出其中一個,老祖宗就會義不容辭的幫太後。
“你就別多問了,這件事情你別管太多,回靈隱寺去吧。”老祖宗閉上眼,不打算再跟沐長歌多說一句話。
沐長歌空歎了口氣,和臨影回到靈隱寺。
晚風瑟瑟,沐長歌獨自坐在禪房外看著懸掛在夜空裏的月牙,再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已經在靈隱寺停留半月之久,方丈還要半月才能回來,她還要再靈隱寺停留半月,沐長歌竟覺得這半月過得太快,她不想那麼快回京麵對蕭斐。第一個孩子就沒有被她保護好,這……也是最後一個孩子。
不知不覺,兩行熱淚順著眼角流下,一小陣微風拂過,腰身突然一緊。
“啊?”嬌軀不禁一顫,緊接著,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劃過沐長歌的鼻間。
蕭斐的身上還帶著冷颼颼的濕冷之氣,想必是快馬加鞭連夜趕來靈隱寺的。
“阿歌,我好想你。”蕭斐緊緊地擁著沐長歌,嗓音低啞。
“我,亦是如此。”沐長歌頓了頓,唇邊勾起一抹牽強的笑來,能瞞住一會就瞞一會吧。
嬌軀微轉,麵向蕭斐,沐長歌垂著眼不敢去看蕭斐的眼睛,總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你瘦了,阿歌。”蕭斐擰了擰眉,大手輕柔的放在她溫軟無骨的腰上,隻覺好似輕輕一使勁就能將她的腰碰壞。
“可能是想阿斐想的。”沐長歌始終垂著眼,唇角銜著絲笑。
夜裏起風,蕭斐感受到懷裏的人顫栗了一下,不言一語的將人抱進禪房。
兩人對視良久,沐長歌在蕭斐蠢蠢欲動前,蜻蜓點水的輕輕吻了蕭斐臉頰一下,蕭斐唇角微彎,隻覺得心口滿滿的都是幸福感。
“有卿如此,夫複何求。阿歌,我不在需要別的什麼了,隻要一直擁有你就足夠了。”蕭斐將沐長歌壓在床上,溫柔的揚起嘴角,邪魅一笑道:“我想你了,阿歌。”
沐長歌的臉頰不禁泛起紅暈,隻是突然想起來靈隱寺的路上,小產一事,加上溫東流和鍾時初都曾說過的,自己的體質不適合有孕,就算有孕也難保胎,若是懷一胎保不住,就會終身絕孕。
想到此處,沐長歌不禁心灰意冷,本被蕭斐挑逗起來的身體也萎靡下來,伸手按住蕭斐正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手。
蕭斐見沐長歌低迷的神色,輕輕的親了一口她的額頭,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沐長歌的臉上,“阿歌,你怎麼了?”
“沒事。”沐長歌鼻子一酸,推開蕭斐就蜷縮起自己的身體,窩在床角一處,無聲的落著淚。
“阿歌……”究竟發生了什麼?蕭斐知道自己問不出結果,看著沐長歌整個人比在京都的時候要瘦許多,睫毛輕顫,梨花帶雨般的模樣著實令他心疼。
“阿歌,睡吧。”蕭斐點在沐長歌的睡穴上,看到沐長歌眼睛裏的憂傷,蕭斐就好像感同身受一般,隻有使用非常手段讓她不再落淚。
蕭斐輕柔的吻在她的額頭上,站在床前少頃,走出禪房。
想到知道真相,自然要找臨影。
夜風颼颼的吹著,在月光的襯托下,將蕭斐的身影襯的修長。
“王妃也是怕主子擔憂。”臨影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臨影的身子忽然一僵,脖子被蕭斐的手緊緊扣住,抬眼便對上蕭斐幽深的墨色眸子裏的森寒之氣。被這樣的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猶如一陣寒風冷徹骨,心頭都感到冷飆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