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真的很想和於牧瑾一直一輩子在一起,給他幸福,和他一起得到幸福,成為他的幸福,可於牧瑾如果真的不願意的話……他可以放手。
於牧瑾伏在趙安的肩膀上越哭越大聲,淚水透過薄薄的T恤滲透到了趙安的肩膀上,涼涼的,就如同趙安此刻越來越涼的心。
“小瑾,如果和我在一起是種折磨的話,我願意放你走。”半晌,趙安開口說道,聲音沙啞,帶著一絲傷痛。
於牧瑾揮起拳頭,對著他的胸口又捶又打的泄憤,直到最後哭累了打累了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於牧瑾邊小聲抽泣,邊問道:“錦安,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他的聲音弱的像是隻小貓,趙安卻聽得清清楚楚。
趙安斬釘截鐵地回答:“有。”
於牧瑾閉上了眼睛,苦笑:“果然是這樣……可笑我……還以為你隻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你竟然真的就這麼認了……”
趙安蹙起眉頭,奇怪的問道:“不就是你嗎?你在亂想些什麼啊?”
於牧瑾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直視著趙安問道:“那那天那個短發的女孩子是誰?”
趙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誰?什麼短發的女孩子?”
於牧瑾既然問出了口,索性把自己的疑惑全都說了出來:“那天你去H大門口接的那個短頭發的女孩子,膚白貌美大長腿,你還給她買了那麼一大束玫瑰花,還有手鏈,還帶她吃飯,你你你,你還吃她的剩飯!!!”
趙安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不由得失笑道:“小醋壇子,吃醋啦?”
於牧瑾轉過頭不理他。
趙安緊了緊環抱住他的手,溫聲說道:“那是趙蘋,我妹妹。醋壇子,是不是又亂吃飛醋了?”
於牧瑾才不相信他的花言巧語:“那你為什麼給她買玫瑰花和手鏈?你你你,你還每個星期一三五下午都不在家,是去幹嘛去了?”
趙安一一解釋道:“買玫瑰是為了和你求婚的時候用,我問她什麼話比較合適,之所以給她買了一大束,其實也不是給她的,而是給我媽媽的,白玫瑰的花語還有尊重的意思。然後那天我特意讓她陪我挑了戒指,我老妹兒是無利不起早的個性,所以順帶敲詐了我一條手鏈而已。”
“至於每個星期一三五不在家,我真的沒想到你這麼細心,不過你以為我是一開始就會彈鋼琴的嗎?我是去她的學校讓他幫忙找了個鋼琴老師教我而已。不過我比較笨,這麼長時間隻學會了那一首曲子……”
於牧瑾嘟著嘴,顯然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你說她是你妹妹她就是你妹妹啊,證據呢?”
趙安揉了揉於牧瑾的小腦袋:“你這個小傻子,這個我還能騙你不成?”
看於牧瑾一臉堅持的樣子,趙安隻好妥協道:“行行行,你等著。”
他順手將手中一直握著的指環重新套到於牧瑾的無名指上,說道:“戴好了,以後都不準摘下來,你是我的人了。”
說罷,便起身將臥室門打開,拿過來手機,給趙蘋打過去電話:“喂,蘋蘋,在幹嘛?”
那邊是一個嬌俏的女聲:“怎麼了哥,啥事兒?要在有事兒請我幫忙我要韓天王演唱會的門票。”
趙安扶額:“妹兒啊,你哥那點私房錢全叫你給抖摟光了啊。你嫂子想見你,要不要來我家?”
趙蘋一聽就來精神了:“好啊好啊,哥你等著,我正好在你家附近,你等著啊,我馬上來!”說罷就風風火火的掛斷了電話。
趙安拿著電話聳了聳肩膀,示意道:“這下總行了吧,一會是騾子是馬就給你牽出來溜溜。”
正在出租車上的趙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她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對著司機說道:“抱歉啊,師傅。”心裏卻在想著,好你個趙錦安,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了,你給我等著!
趙安的電話一打,於牧瑾就信了大半。他上次的時候是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個姑娘的長相,此刻也不怕趙安隨便拉一個短頭發姑娘來湊數。不過他還是看著趙安問道:“來了她喊你哥,我怎麼就知道你是不是她親哥,還是什麼幹哥哥情哥哥的?”
趙安無奈了,自己家這個恐怕不是醋壇子,而是醋缸了吧!他隻能又從床頭櫃中取出一本厚厚的相冊,翻開第一頁給於牧瑾看他們的全家福:“一會來的要不是這姑娘你弄死我。”
於牧瑾撇了撇嘴:“不是就不是唄,至於說得這麼嚇人嗎,還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