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見不平
上官芬兒拉著春水離開了喧囂的人群,來到一處稍僻靜處,春水抬頭看了看已經頭頂上的暖陽,有氣無力地說:“小姐,我走不動了,你答應我的,要帶我去吃鴨腿!”說著,一雙眼睛狡黠的望著上官芬兒。
哎,這春水是“萬般皆下品,唯有吃最高!”上官芬兒抬頭一看晌午已過,於是點了點頭,春水高興地千恩萬謝,主仆二人朝著天下第一酒樓走去。
還未行至天下第一酒樓,就聽見熙攘的聲音,好似正在吵架,上官芬兒俠膽義腸,趕緊往前走去,待走近細看,原來是酒樓老板正指揮著人在暴打一個文弱之人,口中憤憤地說著:“想吃霸王餐,也不照照自己的樣子!”一邊又命人去打。
上官芬兒登時義憤填膺,在圍觀人群後麵大喊一聲,“停!”,迅速穿過人群,來到了酒樓老板跟前。
所有人聽到這聲“停!”都站在那裏,雙眼看向老板,等候著指示,而這酒樓老板也嚇了一跳,以為惹到什麼人了呢,立刻左瞧右看,找尋這發出聲音的人,可是等了半天,沒想到從人群中鑽出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由得大笑起來,那一抹小胡子幾乎都要笑地掉在地上,“哎喲,我當是什麼人呢?原來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喂,丫頭,你和這個人認識?還是沾親帶故?”說著,一張胖臉陰沉下來,那雙眯眯的小眼幾乎能擠進臉上的橫肉之中。
上官芬兒朗聲說道:“我和他非親非故,非敵非友,隻是光天化日之下,你這麼打一位手足寸鐵的落魄之人,你不覺得慚愧嗎?”
這酒樓老板乃當今皇上寵妃夏盈盈的堂哥張仁虎,經常仗勢欺人,所以人們見著他多半躲得遠遠的,一些不知底細的人卻經常誤打誤撞地來此吃飯,就像今天這位文弱書生。
“哈哈,小丫頭,慚愧?我為什麼要慚愧?”一雙眯眼中豎起幾分惡意。
上官芬兒白了他一眼,看著地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男子,俯下身去問道:“公子,你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趴在地上的男子用手支撐著身子艱難地坐起來,看了看左右的人,又看了看上官芬兒,眼淚婆娑地說:“哎,我乃進京趕考的秀才,來到京都,便在此住下,今日是正月十六,便想在此一遊,感受一下民風民俗,誰知來到此店,便被這輝煌外觀與氣勢所感,便進店點了一二小菜,嚐嚐口感,一開始看菜單這兩個小菜也就十兩文銀,哪知結賬時,這兩個小菜搖身一變成了百兩銀子,我與之爭論,說他們糊弄客人,沒想到他們二話不說,就——就把我拖在此處,一陣暴打,我……”話到這裏,便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圍觀的人聽了,都唏噓起來,有幾個膽大的拉過上官芬兒,竊竊私語道:“姑娘,趕緊走吧,別惹他,他可是當今皇上寵妃夏盈盈的姑家表哥張仁虎,此人啊經常仗勢欺人,欺行霸市,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無惡不作,他定的事,就是王法!”
就在這時,看客裏的幾個衣冠楚楚,麵若冠玉之人,不禁麵麵相覷,若有所思。
沒想到這朗朗乾坤下,竟有此種人在此作祟!都道這渲朝皇上昏庸無樹,愛美人不愛江山,以前每每與父親說起,父親總說皇上深明大義,一心為天下黎民百姓,現在看來,父親都是騙自己的,一個小小寵妃的表哥就能囂張至此,何況其他乎?
想到此處,上官芬兒血氣就往上湧,以前他仗勢欺人的事沒辦法,可是打今天起不行了,因為這張仁虎遇到了她——上官芬兒!
“張虎仁,我告訴你,今天起你這店要倒黴了,因為遇到我,你欺行霸市,亂漲物價,致使人們怨聲載道!”
“哈哈哈,丫頭,我叫張仁虎,不叫夏虎仁,還有你給我安的這罪名也太大了吧,你倒是說說你一個小丫頭,憑什麼給我安這麼罪名,如果說不出來,那麼可別怪我張仁虎不客氣!”說完,一雙小眼頓時亮了起來,掛在臉上,就像兩個空洞的窟窿!
“我不管你張虎仁還是張仁虎,凡事都有定律,國家國法,家有家規,你以便宜價格示人,待人們吃下你又另一種價格示人,你這叫什麼?你這叫欺詐!”上官芬兒越說越氣憤,一張小臉通紅,旁邊的春水趕緊私下裏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們還是別惹這主,還是快走吧,誰知這上官芬兒毫不理會春水,一把甩開春水,春水知道這小姐又犯牛脾氣了,哎,這可怎麼辦呢。
這張仁虎的兩道目光似殺人般的緊盯著上官芬兒,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是誰家的女子,這麼不識大體,你可知道,我乃是皇親國戚,皇上都得叫我國舅,我說的話就是國法,你要是再多管閑事,別看你是一個女子,我也定不會饒你!”張仁虎說罷,一雙小眼瞪著上官芬兒。
上官芬兒冷笑一聲,“這國法是你家定的?皇上就聽你的,這皇上再昏庸,也能明辯個事非吧,也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仁虎沒想到這上官芬兒還這麼難纏,一點小事就讓她喋喋不休起來,再說自己乃是皇親國戚,從來沒人敢和他較真,凡事這條街上的人都讓他三分,可是今天怎麼會遇到這個臭丫頭,想到這裏不耐煩地說:“當今皇上最寵的是誰?我表妹!要想活命,我勸你趕緊走,若不想活命,那你就在此,我讓小二去叫刑部大人,看看咱倆誰對誰錯!”說著,便作勢讓小二去請刑部大人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