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飛執事大人,感謝您無私的饋贈。與大人相處這幾個時辰以來,讓我受益匪淺,請受我一鞠躬。”金不換臉色一正,深深的向榮飛鞠了一躬,表情肅穆莊嚴,那感覺就像是在清明掃墓,祭奠革命先烈。
緊接著,金不換微微一笑,笑得猥瑣道:“今日一別,再次相遇,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臨別前,您老就再送我些臨別禮物吧。”
“混蛋東西,在我這裏搜刮了那麼多的東西,居然還有臉來要什麼臨別禮物。這家夥的臉皮厚的堪比城牆拐彎的地方。”對於金不換的無恥與貪婪,榮飛雖然心中憤怒,卻明白現在自身的處境,咬牙切齒間,還是爽快的道:“你想拿什麼就拿什麼吧,拿完之後趕緊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欲仙欲死,生死兩難。”
“嘿嘿,白癡!”金不換嘀咕一句,對榮飛紙老虎似的恐嚇,除了鄙視,什麼都沒有。他抓向榮飛的肥豬蹄兒,淡淡的道:“榮飛執事,我看手上幾枚戒指雍容華貴,我等修道之人,一心向道,這些凡塵俗物會耽誤大人的向道之心,還是送給我吧。”說著就用手往下擄戒指。
“你,你無恥,拿吧拿吧,貪心不足蛇吞象啊,小心你遲早被撐死,哼!”榮飛怒瞪著金不換的猥瑣笑容,憤恨的道。
“感謝榮飛大人的慷慨。”金不換笑嗬嗬的收起那幾枚戒指,又快速伸手道:“大人手腕上的佛珠也很有幾分特別,不如也給我吧。”說話間,榮飛手腕上掛著的佛珠已然在手。
“混蛋,不行,快把佛珠還來,不然我不客氣了。”榮飛沒想到金不換會突然下手,奪走佛珠,驚慌失措間,居然張牙舞爪起來,生龍活虎的樣子,一掃剛剛半死不活的頹廢,像一頭發怒加發情的母獅子。
“果然,這串佛珠有問題,我就說嘛,一個道士居然掛著一串佛珠,不是離經叛道,欺師滅祖,就是玩非主流,走另類路線。我想現在修真界的人還沒有那麼前衛。”金不換心中暗道,手上卻在把玩著這串沒有絲毫靈氣波動的佛珠,微微的笑道:“榮飛大人,一串異教佛陀的念珠,材質隻不過是普通的白瓷,連低級法器都算不上,怎麼能配得起高貴的您,還是送給我吧。”說著,就把佛珠塞進了懷裏。
“小子,快把那佛珠懷來,它對我很重要,它是,它是我母親的,對,就是我母親的遺物,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但卻對我很有紀念價值。”榮飛焦急的道。
如果枯苦道人現在起來聽到他的話,必定會對他嗤之以鼻,榮飛的底細,枯苦道人門兒清,和他一樣都是自小被門中前輩撿來孤兒,一個個都身無長物。哼,母親的遺物,有,尿芥子算嘛,有幾張,都幾十年了,上麵的尿騷味還沒散去呐。
“哼哼,母親的遺物是吧?!”金不換冷笑一聲,道:“你母親的遺物居然是一串佛珠,我很詫異你母親的身份,不會是寺廟中的尼姑吧?!不對,也有可能這串佛珠是你父親送給你母親的定情信物,可誰又會把一串佛珠當多定情信物呐,難道,你父親是不守佛門清規戒律的花和尚,野禿驢。”
“噗……”榮飛被金不換編排自己未見過麵的父母,不禁急怒攻心,血氣上湧,喉嚨一甜,噴了出來。
“再加把勁兒吧。”金不換暗道一聲,又一臉疑惑的道:“可榮飛大人你是個道士啊,怎麼又和佛門中人扯上了關係?難道,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師傅共同演繹了扣人心懸,大有血雨腥風呼之欲來的故事《禿驢,竟敢跟貧道搶師太》。”
“噗……噗……”榮飛沒抗住金不換的語言攻勢,又吐血三升,麵色丹青。
“不對啊,以你的性格趨向,你們的長輩們的恩怨糾葛一定是這樣的,你父親對母親溫柔的道:‘師太,你從了和尚吧!’你師父罵你母親:‘師太,你竟敢跟貧道搶禿驢!’最後,你母親發飆道:‘和尚、道長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最後敢在時間把你給生下來了。對一定是這樣的。”
“噗……噗……噗……”榮飛被金不換編輯的‘他的父母師傅的恩怨糾葛’給打擊的不輕,臉色蒼白,仰頭噴起的血霧是絢麗耀眼異常。
看著金不換搜刮完東西,轉身要走,榮飛急了,體內的血氣真元翻騰的更加厲害,忙道:“小兄弟留步。唉,那串佛珠不是什麼我母親的遺物,其實它是門主給我的定情信物而已。你也知道,我和門主大人的那段不倫之戀,是不可以公開的,所以才向小兄弟撒謊。而且,那佛珠陪伴我十餘年,沾滿了我的氣息,我和門主親熱的時候,它還有助興之用,我是萬萬離不開它的。”說話間,還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