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綠按照呂通的吩咐,神色倉皇地往九華殿那邊趕去。通過狹長的甬道,見到敞開的宮門,直接低頭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裏麵就是寬敞無比的院子,院子四周擺放著各類花花草草,西南一角有一座金碧輝煌的涼亭,涼亭下倒掛著幾株藤條,點綴著金黃色的琉璃瓦。
涼亭之下有幾位美人在閑聊,一位比較活潑開朗的女子正與其他人說著有趣的事情,另外幾位女子則捂著嘴巴輕聲笑著。
翡綠抬眼往涼亭那邊望了望,沒有見到花娉婷,也沒有跟涼亭之下的女子打一聲招呼,就直奔九華殿的正殿裏去。
涼亭下立馬有人發出不滿的聲音:“不就是陛下殿中的小小宮女嘛!翡綠她這是神氣什麼呀,”這正是口直心快的婉才人,她不滿地看著翡綠走進殿中,明明見到她們在這裏,也不見她過來請安。
她的身旁坐著一位溫婉可人的女子,她就是花月嬌,雖不至於離群,但是也不愛說話,隻是喜歡靜靜地坐在那裏。
婉才人努了努嘴巴,氣恨地看著翡綠走進殿中,直至她的背影消失掉才離開。
“婉妹妹,這些事情我們可管不著,我們又不是她的主子。”梅貴人倒是看得開,很快就給翡綠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平撫了婉才人煩躁的心情。
花月奴始終是不願意說話,眼睛遙望著遠方,似乎觸景傷情了。但是任由也猜不透的心思,她的眼神撲朔迷離。婉美人和梅貴人把全部注意放在翡綠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花月嬌的表情。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在花月嬌的心中,始終惦記著一個人。已經兩年了,不知道他是否還好嗎?
“梅姐姐,婉妹妹,我身子有些不適,就先行告退了。”花月嬌實在是平撫不了宛如滔滔江水的思念,又不想在她們的麵前落淚,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起身離開。
梅貴人隻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花月嬌叮囑了幾句。婉才人被翡綠目中無人的行為氣得不輕,也沒有仔細看花月嬌,隻說道:“姐姐慢走啊!”
花月嬌強顏歡笑地走出涼亭,然後便低頭往偏殿走去。當她經過正殿的時候,正好聽見裏麵的翡綠正和花娉婷說著事情。
“此話當真?”花娉婷驚訝地說道,外麵的花月嬌恰巧從門前經過,聽到裏麵吃驚的聲音,也抬頭往裏麵看去。
翡綠和花娉婷也望了過去,花月嬌一對上花娉婷的目光,連忙低下頭,匆匆走去。翡綠隻是略略地一怔,她是見過花月嬌的,也知道花月嬌並不受恩寵。
“翡綠,你回去再打探打探那位姑娘的名字,陛下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帶她回來呢?該不會看上她了吧!”花娉婷自言自語地說道,以前墨東一個月還能讓她去合歡殿幾次,如果突然多了一位女人,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叫她如何不擔心?
翡綠在皇宮也有幾年了,其中的爭寵她是見過的,自然是知道花娉婷心中所擔心的。她安慰道:“昭儀娘娘,她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等陛下厭倦了,自然不會再看上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