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個時辰過後,冷夜拿著令牌趕著馬車送花月嬌出宮,此時的花月嬌似乎還沒有來得及想好日後該怎麼辦就被送出宮去。她坐在柔軟的毛毯之上,馬車一搖一擺的,她拉開車簾的一角,看著四周的紅色的圍牆,這一日,她等了很久,現在終於自由了。
“籲!”馬車突然慢慢地停了下來,冷夜率先跳下馬車,然後恭敬地對馬車裏的花月嬌說道:“花姑娘,到了。”
過了好一會兒,花月嬌鼓起很大的勇氣才把她的包袱跨在肩頭上,慢慢地拉起車簾子,張望著往外麵望去,四周都是人來人往,都已經是三年了,她終於感覺她是活著的了。
冷夜給她搭了一把手,然後花月嬌雙腳著地,熱淚盈眶地看著熟悉的場麵,就聽見冷夜恭敬地說道:“花姑娘,就送你到這裏了,還得回去複命呢。”
花月嬌微微點了點頭,冷夜便跳上馬車,然後便趕著馬車往皇宮裏趕去。就依花月奴的性子,沒有得到他的複命是不會輕易救人的。事實也是證明,冷夜完全猜對了。
此時,花月奴坐在石凳上,茶壺裏的水喝完一盅又是一盅。而太後早已經體力不支,太監們為她搬來一張軟榻,還打起了油紙傘遮擋太陽光。
墨茜再也忍不下去了,走到花月奴的身邊一把奪去花月奴手中的茶杯,花月奴故意不鬆手,茶杯來回奪來奪去。墨茜根本就是不舒服,嗬斥道:“花姑娘,你這茶到底要喝多久?”
“你急什麼?既然你要喝,那就給你喝好了,又何必跟我爭。”花月奴的話還未說完,手就鬆開了,一杯茶水直接潑向墨茜的身上。墨茜平時刁蠻跋扈慣了,也顧不上現在是什麼事情,直接揮拳衝了過去,幸好是花月奴躲得快,才險些避過一拳。
“哇!公主,你這是要大開殺戒呀!萬一傷著疼著了,你這千金之軀可得受苦了。”花月奴依舊是火燒澆油地說道,太後也懶得理會她們,微微眯上眼睛小憩。
“哼!本公主何時要你來提醒,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墨茜趾高氣揚地說道,說時遲那時快,她使出七八分的功力奔向花月奴,此時的花月奴能量充足,對於墨茜的三腳貓功夫,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花月奴快速地躲閃過去,假裝驚呼地說道:“你還來真的呀!”然後宛如矯捷的猴子一般跳躍開去,落在離墨茜十丈之遠。
麗貴妃也站得疲乏了,讓貼身侍女小玉幫忙拿捏肩頭,她時不時眯起眼睛觀看,既然太後都沒有意見愛你,她隻不過是後宮嬪妃,自然是不好說堂堂一國公主。
而花娉婷看得正在興頭上,悠然自在地喝著熱茶看著好戲。過了一會兒,墨茜畢竟不是花月奴的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花月奴將她給逼了回來,取笑道:“公主,你還是好好地回去再練幾年再找我打,現在簡直就是不痛不癢的。放心啦,我這人也不會為難你,等我出去以後,自然不會對外宣傳您的事情。”
墨茜生氣地瞪著沾沾自喜的花月奴,然後嗤之以鼻地說道:“你少假惺惺的呃,要說就說完吧,反正本公主也不在乎。”
兩人鬧也鬧過了,花月奴又重新回到石凳上坐著,招手讓曉月過來,在她的耳畔說了幾句之後,曉月便悄悄地退了出去。墨茜好奇地張眼望過去,花月奴是有意瞞著她的,衝著她俏皮地笑了笑,繼續埋頭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