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花月奴她……她也太沒有規矩了,將孩兒推到湖中去。”要是換成以前,太後肯定會站在她這邊,但是這一次,連太後都覺得頭疼不已。她揉了揉太陽穴,語重心長地說道:“茜茜呀,你不是花姑娘的對手,日後若是再起爭執,恐怕她隻有吃虧的份。”
“母後,你沒有看見她囂張的樣子,孩兒不就是搶了她的令牌,她也沒有必要推孩兒下水呀!這大冷天的,萬一著涼了怎麼辦?阿嚏……”說著說著,墨茜適時地打了幾個噴嚏,太後看著都心疼不已,連忙從梅汐的手中接過手帕,親自替她擦了擦。
“茜茜,等你皇兄醒來,花姑娘願意出宮就出宮去吧,別搞得宮中烏煙瘴氣的,哀家看著也是心煩意亂的。”太後疲勞地說道,小泰子從一位宮女的盤中端過來一碗養顏滋補湯,“太後,來,先趁熱喝。”
墨茜看到了,也顧不上撒嬌了,直接從小泰子的手中接過勺子,她要喂太後吃。太後笑得樂嗬嗬的,直誇讚墨茜越來越懂事了。
萬重宮牆之外,花月奴拿著令牌大搖大擺地走了宮,她默默地在心裏記下的出宮路線,說不定下次她能夠用得上。
她剛剛走出皇宮,就看到鬧狐手中按著一把象牙折扇,悠閑地搖晃著,笑意盈盈地迎接她。而在他的身後,她也看到了梁大虎和黃小龍,她高興地跳了起來,喊道:“大虎,小龍!你們怎麼在這裏?”
花月奴直接從鬧狐的身邊走過,奔向梁大虎和黃小龍。他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隱去,原來在她的心中,他尚且還不如她兩位徒弟的地位。
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教花月奴琴棋書畫也有一段時間,她竟然一點兒都不把她放在心上,他獨自站在一旁黯然傷神起來。
“大虎,小龍,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嘛。你看看,這胳膊長得可壯實多了。”花月奴順勢捏了捏梁大虎的手臂,黃小龍也想要過去捏他幾把,卻被梁大虎瞪了幾眼,隻好悄悄地縮回手去。
“嘿嘿,師父,這陣子我們可想死你了,是不是在皇宮裏過得逍遙快活的,都忘記有我倆徒弟了?”梁大虎說話從來都不繞彎子,都是直來直去的,有話就直說的,花月奴倒是挺欣賞他這種性格的。
花月奴看到鬧狐悶悶不樂,跳至他的旁邊,歪著腦袋問道:“先生,看到我不開心嗎?你這半吊子卜卦師還混得不錯,連我什麼時候都能掐算得出來。”
其實,花月奴當然知道鬧狐不會算什麼卦子,也就那麼隨便一說,梁大虎和黃小龍卻上心起來,繞在鬧狐兩旁,追問道:“鬧狐先生,你真的會算卦?那你也跟我來一卦,看看我啥時候發大財?”
“還有我,先生,我什麼時候才能討一個美嬌娘回鄉下?”黃小龍笑嗬嗬地說道,花月奴毫不客氣地分別跟他們一記爆粟,“大虎,瞧瞧你這副模樣,上次我不是說香山書院的進項都給你們嗎?怎麼?差不多一個月都過去了,還是一個學生都沒有嗎?”
梁大虎委屈地看著花月奴,“師父,我和小龍苦思了好久,都覺得我們的辦法行不通,師父,不如你得空替我們想一想,拜托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