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奴手忙腳亂地抱了一床被子替阿策蓋上,然後又將毛巾弄濕,放在阿策的額頭上,卻一直高燒不退,這急壞了花月奴了。她焦急地看著虛弱的阿策,想她昏迷不醒的時候,都是阿策在旁照顧她,若是她袖手旁觀的話,恐怕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阿策昏迷過去,花月奴也顧不上儲存能量,偷偷摸摸地回到龍炎殿,到墨東的書房裏尋找出一張皇宮地圖,她大致地看了一下冰窖的位置,便直奔那裏去。
由於太匆忙,花月奴還沒有將東西擺放好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讓墨東將龍炎殿裏的人都詢問一遍,看著上麵的被折疊過的痕跡,墨東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眾人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
這墨國皇宮裏,除了花月奴,就沒有誰還能堂而皇之地到他的書房找東西。他凝視著地圖,目光突然落在冰窖所在的位置,他的眸光不由得疑惑起來,她好端端地要去冰窖做什麼?
墨東揮手將宮女太監遣退下去,他將地圖收好之後,便直接朝著外麵走去。呂通緊緊地跟隨在他的身後,墨東突然停止腳步,回過頭對他說道:“呂通,你不用跟著朕了,朕想一個人隨便走走。”
呂通應了一聲,真的不敢再上前走一步,直到墨東的身影隱沒之後,他這才敢伸長脖子朝著他離去的方向張望幾眼。既然是墨東不讓他跟著,他自然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在冰天動地的地窖裏,花月奴原本就儲存不多的能量,她越是靠近一些,她就越來越發覺她渾身顫抖起來。她往手心哈了幾口氣,手心立馬就起了一些迷霧和小珠子。
花月奴頭皮發麻地看著眼前雪白的一片,四周都散發都濃濃的霧水,一點溫度都沒有。她身上的能量已剩不多了,如果她依然要堅持進去的話,恐怕出來的時候,就隻剩下半條命了。
她搖了搖下唇,不管怎麼樣,阿策都是為了照顧她成了這副模樣,她理應該為了阿策闖一回冰窖。花月奴剛剛往前麵走近一步,她就感覺全身刺骨的寒氣襲來。
她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她一步一步地往前麵挪去,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她的手突然被一隻大手拉住,墨東吃驚地喊道:“阿奴,你這是要做什麼?”
花月奴掙紮著要出來,想要繼續往裏麵走去。“阿布,你放開我,我要進去取一些冰塊出來。”
墨東見她臉色蒼白,就覺得什麼不對勁,他不顧花月奴的反抗,挽起她的衣袖,看到她身上的傷痕,他的臉色突然一變,將花月奴拉至他的身旁,“阿奴,你的身體很虛弱,不能再進去了。”
墨東的確是為了花月奴著想,花月奴卻因為救人心切,根本管不了那麼多。她激動地看著墨東,堅持著說道:“不行,阿布,你鬆手,我一定要進去拿冰塊去久阿策。”
阿策?當墨東聽到花月奴在叫另外一名男子名字的時候,他的心莫名地被揪了一下,看著她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顧,他竟然在妒忌!“不行!”墨東下意識地拉住花月奴的手,不讓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