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寶湖山莊裏,梁大虎等三人都得知花月奴因為假傳聖旨,已經被墨東下令收監看管。原來是這種假傳聖旨的辦法,他們足足反應了老半天,這種做法,也太冒險了吧!
最淡定不下來要數張寧,臉蛋已經黑得足以跟鍋底一樣黑了,眼睛本來就很大,此時正瞪著地跟牛眼睛一樣,一看還真是夠嚇人的。他緊握著拳頭,嘴巴裏罵罵咧咧道:“你們家的師傅說的就是這種辦法,把她自己給栽進去,也順便把我也給拉進去了……哼,這算是什麼辦法……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會讓她去的!”
梁大虎和黃小虎更多的是擔心,他們雖然知道陛下寵愛師傅有加,可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此一來,天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想必陛下有意替師傅開脫罪名,也怕是有心無力呀。
“小龍,現在該怎麼辦?”梁大虎頹廢的坐在階梯上,苦惱的樣子看著張寧,張寧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都快要把他們給轉暈了。他使勁地甩了甩頭,盡可能的讓他的頭腦清醒一些。
黃小龍哪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他氣餒地挨著梁大虎的身邊坐了下來,重重地歎了歎氣,“唉,要是太師傅在就好了,她肯定是有辦法的。而且此事事關重大,陛下會不會也派人來封鎖山莊?”
黃小龍也不過是隨口說一說,這倒是提醒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按照大墨國的國法,相關人員都必須收監看守,而且居所也會被貼上封條,禁止出入。
“烏鴉嘴!”其他幾人都同時說道,轉念一想,也確實有道理。於是,他們四人商量了一下,既然都被牽扯進來,目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們必須在皇家侍衛趕到之前離開這裏,而到孤山寨去避難。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包袱,這一次,梁大虎和黃小龍也沒有因為銀票的事情而在此起爭執,梁大虎還甚至讓黃小龍放好。張寧卻堅持說要留下來這裏保護花月奴,而且他第一次來到京城,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認識他,留在京城裏關注也是可以的。
於是,梁大虎,黃小龍和王五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地從寶湖山莊的後門溜走,而派去監視寶湖山莊的探子也沒有多加注意,隻是以為莊上的家丁出去辦事而已。
第二天,張寧就離開了寶湖山莊,而去了京城裏的一間小客棧住了下來,聽著各路小道消息。而就在張寧離開沒有多久,寶湖山莊就讓官府派兵守著,隻允許家丁和丫環們出府,其他人都軟禁在山莊之內。
而朝堂之上,文武大臣都紛紛上書讓墨東早日下旨處置花月奴的罪名,墨東卻說他之前的確有跟花月奴說過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能處置她。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何況是一國之君。
文武大臣都被這句話給堵回去了,墨東是一國之君,作為臣子的他們,的確不應該替陛下做出決定。墨東甚至做出去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說願意從此退位,隻願意與花月奴退隱山林,這樣的話,讓文武大臣震驚不已,紛紛跪下來請他三思。
當然了,這些話一絲不漏地傳入慈寧宮太後的耳朵中,聽過之後就直接暈厥過去,過了老半天的時間,謝太醫唯有針灸法讓太後蘇醒過來。
墨東一下朝,小順子早就在門口候著,直接往慈寧宮那邊趕去。太後一看到墨東,就連湯也不喝了,直接推掉墨茜的手。墨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墨東,然後又心疼地看了太後,已經側過頭去。“母後……還剩下幾口湯……”
太後沉默不說話,墨東知道太後心裏在生他的氣,淡淡地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
墨茜並未起身,墨東知道墨茜不喜歡花月奴,隻要跟花月奴相關的事情,她都會竭力反對,所以留她在這裏,與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處的。
“茜茜,你也先出去吧,母後由朕來照顧。”墨東的語氣不容置疑,墨茜想要說什麼,卻被墨東的眼神製止了,她隻好緩緩地起身,然後對太後說道:“母後,茜茜就在外麵……”
墨茜放下手中的湯碗,然後一步三回頭地出去。過了良久,墨東始終見太後沒有轉過身來,他輕輕地歎了歎氣,坐在床榻邊上,輕昵地喊道:“母後……朕和阿奴是真心喜歡的,而且朕的確是說過,無論她做錯什麼,朕都會原諒她,朕很早就打算讓北王接皇位……”
說到這裏,太後終於轉過身來,吃驚地說道:“陛下,你…是說你很早就有這種想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就在朕生病的時候,她說她不願意呆在皇宮,她喜歡自由,所以朕願意為了她放棄江山……”墨東回憶到當時的情景,整個人都深陷進去,而太後卻是越來越吃驚,一手緊捂著胸膛,氣得打不過氣來,隻得喘氣,有一種有心力不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