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花月奴像往常一樣先上床榻睡覺,而墨東則是點燈在處理朝政,一看到上奏的事情,他的眉頭就越發擰緊起來。現下各派勢力蠢蠢欲動,他雖然加派人手去壓製,卻依然還有其他事情發生,需要他親自處理。
如果不是因為他擔心花月奴的身體情況,恐怕他也要暫時離開皇宮,秘密處理事情。他朝著床榻上睡得很是安穩的花月奴看了幾眼,隻見她轉身換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背過身去,繼續睡覺。
“陛下,該歇息了。”在珠簾搖曳的外麵,小順子輕聲提醒道,墨東朝著外麵望去,晨露已經下了一會兒,偶爾還能聽到皇宮裏的打更聲音。他握緊拳頭打了幾個哈欠,便站起身來,朝著裏麵走去。
墨東自行脫了外袍,在花月奴的身旁躺下。一直到了三更天的時候,原本睡得安穩的花月奴突然睜開眼睛,眼眸中還放出一到紅光,在黑夜中看起來,極其恐怖。與此同時,丘教授等人正在遠處觀察著花月奴的一舉一動。
花月奴從枕頭下抽出一把匕首,冷眼看著正在熟睡的墨東,他完全放棄了警惕。丘教授眉頭一勾起,隻見花月奴抬起頭,寒光反射得印在她的臉龐上,冰冷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興許是墨東正在做麼美夢,想要將身旁的花月奴摟緊,卻是撲了空。他突然被嚇得睜開眼睛,看到花月奴坐在旁邊,手裏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他隻手一揮,屋子裏變亮了起來,花月奴已經抖索著身子在床的最裏邊,害怕得顫抖起來。
墨東想要靠近花月奴,花月奴死死地咬住下唇,好不容易地說出幾個字,“阿布,你......你不要過來,你快些走開。”
墨東哪裏會聽她的話,看著她難受的強忍著什麼,便意識到了什麼。他剛剛靠近花月奴,手臂卻被花月奴用匕首一揮,直接刮出一大口,鮮血噴泉而出,一下子就沾染了他白色的裘衣。
花月奴一看到鮮血,睜大眼睛,一會兒凶狠,一會兒又柔和起來,她想要靠近墨東,又不能再靠近他一步,她真的是沒有辦法克製住體內的強烈命令。她不想傷害墨東,所以她隻能讓她自己難受,或者抵抗。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是她最後一次違背程序指令了,很快就會麵臨著全身癱瘓的狀態,除了丘教授,其他人都不能夠使她複活。
墨東看到花月奴這般,恨不得他代替她承擔,任由著手臂的鮮血直流而下。花月奴不停地玩一旁挪去,再三阻止墨東靠近,“阿布,你被再靠近我了,我會傷害你的。”
“阿奴!”墨東對於花月奴的心疼,他還是嚐試著靠近花月奴,最後花月奴克製不住,又將他的手臂多刮了一個傷口,那種血腥味,直接撲入她的鼻孔。這種味道,她太熟悉了,多種記憶重疊在一起,快速地從她的腦海中閃過。
“啊啊啊啊!”花月奴終於爆發了,她的頭腦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強迫她幹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她知道這些都是丘教授搞的鬼,原來他早就猜到她遲早都會跟他成為對立麵。
花月奴直接奪門而出,那速度簡直就是快如閃電,當墨東追了出來的時候,早已經不見花月奴的身影。而在另外一邊,冷夜帶著一大群侍衛趕了過來,看到墨東受傷了,紛紛跪下來請罪。
不一會兒,冷夜手下的一位侍衛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見到墨東也在,便行禮說道:“陛下,在城門外發現昭國流寇和銷魂宮的人,他們正帶著一大群人馬攻打皇宮。”
墨東臉色大變,想到即將崩潰的花月奴,又麵臨攻城的危險,左右揣摩,他沒有辦法現在就去找她,隻好吩咐冷夜,立馬加派人馬阻攔。這並非是突發事件,而且他一直在等待著大好時機,卻沒有意料到花月奴會在這個節眼骨上出事。
墨東在軍事政治上還有很有才能,他讓冷夜帶兵迎戰,而在城門外,一片混亂,死的死,傷的傷,剛才才一片寂靜的,才一眨眼的功夫,便是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大當家安然和三當家沁香站在最後麵,看著昔日的姐妹為了複國一個倒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沁香微微閉上眼睛,難受地說道:“大當家,我們真的要這樣去送死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你跟我潛入皇宮,捉拿太後。”大當家安然冷冷地說道,一個轉身,便身輕如燕地飛上琉璃瓦上,快速地朝著前麵飛去。突然,一隻箭從暗處飛出,安然低哼一聲,一個側身,便巧妙地躲閃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