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第二天醒的時候, 身上重的像是被碾壓過一般。
房間裏麵空無一人, 衣服落了一地。陸年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一時想不起到底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哥, 起來吃早飯了。”門外, 夏皮皮朗聲招呼陸年道。陸年應了一聲爬起身想要穿衣服, 才發現自己身上斑斑點點, 像極了愛情動作電影鼓掌打戲之後的情景。
陸年不由慌神，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難不成，昨天醉酒的時候他把朱燁給辦了？
陸年此刻想的是不是他把朱燁給壓了, 而不是朱燁把他怎樣。畢竟在他心裏，已經給朱燁扣上了不行的帽子。
不行......
是了，陸年一直覺得朱燁不行。明明是很喜歡自己的, 明明是情投意合。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 總要忍不住想要再進一步。
朱燁也是如此。對於陸年的示好，他從來不會拒絕。大多時候, 朱燁都是很主動的。
每每陸年情難自製想要索求更多的時候, 朱燁總是緊急刹車。次數多了, 就連陸年都覺得這個不正常。也因此在這個除夕夜, 陸年開口問了出來。
“是誰告訴你我不行”耳邊忽然回蕩起這句話, 陸年蹙了眉, 慢慢想起了什麼。
昨天除夕夜，他們在陸齊家裏吃過飯就一起回了家。路上氣氛剛好，在路上就曖昧了起來。陸年每次都被撩到想提qiang就上, 可是朱燁偏偏不為所動。
大概真的是酒壯慫人膽, 陸年心一橫，想著幹脆自己上了。反正是真心喜歡的人，早晚都會在一起。就算朱燁真的有問題也沒關係，反正他也可以。
陸年總想著，開誠布公跟朱燁好好談談。可是又顧忌他的臉麵，生怕朱燁自己在意這件事，之前都沒有提過。可是昨天晚上趁著酒勁，陸年想著幹脆把話挑明了。要是朱燁不接受，他也可以慢慢等他打開心房的那一天。要是朱燁可以接受，那就皆大歡喜，大家都能過上夜夜做新郎的準備。
陸年一直在想，就算情愛這種事情真的有癮頭，他也會努力克製自己，絕對不會讓朱燁感到一星半點不舒服。為了做好一個老攻角色，陸年特地閱看了幾個愛情動作片，仔細揣摩了一下人物心理活動以及技巧，想著努力爭取給朱燁帶來更好的體驗。
他原本想著順其自然，不問不說。可是昨天晚上，陸年實在不想再等了，就問了。他想不管朱燁是生氣還是憤怒抑或是羞恥，他都想好了要怎麼安撫他的情緒。
可是出乎陸年意料的是，朱燁什麼反應都沒有，所謂生氣或者其他情緒，都沒有。
他們回到家，陸年忍不住，想在今天把朱燁就地正法。
他想自己一定可以做到，都是男人，誰正麵up都一樣。
可是他顯然低估了朱燁的耐力，任他怎麼撩撥，對方就是全無反應。陸年不由有些挫敗，在霸王硬上弓與尊重愛人之間，陸年顯然不會選擇前者。
他向後退了兩步，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有些失落，但也無可奈何。
“燁哥你早點睡，我回房間休息了。”
被說不行的朱燁前一秒還是淡然如許，後一秒就拉著陸年的手拖他進了房間。
身體跌落到柔軟的床上，陸年腦子一時有點發懵。他剛想要爬起來，朱燁整個人就壓了過來。
“燁哥你這是......”陸年一時有些懵懂，感受到那人的動作，差點叫出聲來。
朱燁一臉氣定神閑，隻是笑：“我隻想讓你知道，我到底是行不行......”
諸般記憶湧上心頭，陸年的臉紅的發燙。說到底也沒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是朱燁到底行不行，陸年總算是知道了。
情動的時候，朱燁附在陸年的耳邊，壓低了聲音：“不是不想跟你做，可是我還是希望，在你足夠清楚，在你不是因為外力作用的時候做。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而不是，夾雜著其他因素在裏麵......”
最開始的時候，陸年其實沒聽懂朱燁說的什麼意思。
那個時候的他，腦子想的全是其他的旖旎。可是現在......
陸年拉開窗簾站在陽台上，窗外雪花紛紛揚揚下個不停。陸年看著外麵的白雪皚皚，忽然就明白了朱燁昨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