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昕知道,他那個當村長的想法又落空了。
如果有結果的話,陽春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裏告訴他的,既然沒說,就是沒有結果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結果,隻不過這結果說了和沒說一樣,就沒有必要說了,吳昕理解的,這不說結果的意思很明確,就是隨你的便,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樣也好,吳昕釋然。
一天到晚的花天酒地還不樂意?何必去發神經當什麼小村長。
這麼編排著自己,吳昕苦笑了笑,然後又坐在電腦桌前發呆……
吳昕的年紀不小了,跨過年就二十八,和三十不差幾個早晨了,老父親嘴巴裏現在說的最多的就是“三十而立”,這意思也很明確了。
玩!玩,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看玩不死你。
在心裏罵著,同時一股沮喪的情緒也在心裏湧現:可是不玩,去做什麼呢?
這時,電話響了,一看是家裏來的,吳昕不禁又苦笑起來。
電話是父親打來的,和以前在電話裏說的差不多,隻是多了一個過年的話題,過不了幾天就過年了嗎,當然得說說。
說到過年,吳昕又想起了以往的年。
父親在電話裏說著他的年,吳昕嘴巴裏偶爾的附和一聲。
放下電話,實在覺得這宿舍裏又冷清又壓抑,他就想出門。
可是出門去哪裏呢?
吳昕也知道,自己現在很不冷靜,他順手拿起電腦桌上的那份報紙。
這份報紙,是他特意從林香香那裏拿來的,版麵上兩個黑黑的大字“村長”。
現在,這兩個大大的字亮在眼裏,很突兀。
吳昕把這一個頭版直接翻過去了,眼睛看著四版上的內容,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願這一個版麵上有自己喜歡的內容。
很可惜,這個版麵上全是打打殺殺的內容,不是我瞪著眼睛舉起拳頭要揍你就是你戴著鋼盔拿著槍一副誰怕誰的架勢。
這是一份省日報,最後一版是國際時訊,當然是這個樣子,哪一個國家還張口承認自己是軟的,再怎麼也是一個國家呀,國家尊嚴嗎。
對於這種東東,以前的吳昕是很感興趣的,現在的他,眼睛都不帶看,要打就打,有本事把這個世界毀滅了去,說什麼和平,做了婊子還立著牌坊。
沒意思!
心裏就想把這報紙給揉了,或者上廁所去擦屁股。
吳昕是這麼想的,可是他沒有這樣去做,他的眼睛被那版麵最下麵的一個小框框吸引了。
在這個小框框裏,刊登著一則廣告,廣告的字體相對大一些,眼睛一瞟就看清了,說的是賭石。說省裏為了活躍經濟,特意在春節期間舉辦了這次盛會,請廣大市民踴躍參加。
對這些什麼經濟什麼盛會吳昕直接忽視了,唯獨對賭石兩個字產生了濃厚興趣,這玩意兒是個新鮮事,他還沒有見識過,要不,去見識見識?
所謂賭石,顧名思義,就是賭石頭,隻不過這些石頭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石頭,是一些特殊的石頭,說特殊,是因為這些石頭裏可能藏著寶,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翡翠。
對翡翠,吳昕見識得少,腦袋瓜子裏幾乎沒有這個概念,如果不是那個破罐子裏的手鐲,他可以說是概念存在書本上。
又主要是這個手鐲太貴,價值八十萬,如此的價格,不能不令他吃驚,所以從馬萬三那裏,很是豎起耳朵聽了些東西,如今看到這報紙上的廣告,心裏有想法了。
吳昕從座位上站起來,現在的他是個完全的自由人,隻要自己想,去哪裏都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