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爛木劍紮在了劍林的塔頂,隨劍而至的還有一個裝扮十分不檢點的男子。
洛鬱離看著眼前這人冷哼了一聲道:“小爺我罵的,要動手還是怎麼的!”
木野狐還沒回話,洛鬱離身邊的虛影暴跳如雷,指著木野狐的鼻子道:“混賬小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準在老朽的劍林上亂停劍,你非得在這劍林上紮出個口子才消停麼?”
木野狐絲毫不以為意道:“老祖宗,您修這劍林也有些年頭了,哪天紮個孔出來就一起修繕一下,翻新一番,不是一舉兩得。”
老人手中劍芒閃爍,怒道:“要不要老朽先給你小子腦子上紮個孔出來再修繕一下?”
木野狐往洛鬱離身邊靠了靠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老祖宗,這墨家劍道還等我發揚光大呢,您怎麼能對我這天才下這麼重的手呢?誒,洛小爺,好巧好巧,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你,你那小娘子跟班呢?”
洛鬱離此時本就見這木野狐惱人,聽他提到白天一更是一陣煩躁沒好氣道:“被個混蛋老頭子擄走了。”
木野狐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道:“還有人敢擄咱洛小爺的小娘子,來,跟小爺我說說,小爺幫你把場子找回來。”
洛鬱離瞥了木野狐一眼道:“鄧離坎。”
木野狐聽了訕訕一笑道:“洛少爺您拿小的尋開心呢?”
洛鬱離聳了聳肩,這事他還真不是瞎掰扯,但洛鬱離此時的重點並不在此,他緊緊盯著木野狐,語調略揚有些語氣帶著幾分輕佻道:“你是早就知道天一是女子的?”
木野狐立馬搖頭道:“那哪能啊?我要是知道肯定早早就知會你了,我那不過是隨口調侃調侃。”
洛鬱離怒哼了一聲道:“你果然早就知道!”
若是木野狐真的不知道白天一是女子,那他的第一反應應當是驚訝而不是解釋,如此反應隻能證明這木野狐早就知曉了白天一的真實性別,就等著哪天看他笑話。
木野狐也是個滿肚子壞水的主,聽洛鬱離這麼說知道立馬就知道自己露出了馬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那不是點破了怕那小娘子尷尬麼,可不是存心要看洛小爺笑話。”
洛鬱離手中的劍脫手直飛木野狐麵門而去,麵色不善道:“我可沒說你看我笑話,你就別在那越描越黑了。”
木野狐兩指夾住墨侯劍微微一笑道:“嘿嘿,洛小爺別生氣嘛,氣大傷身,可別氣壞了,以後在外麵行走江湖我還得多多仰仗你呢。”
看著這無賴,洛鬱離和墨劍齊齊搖了搖頭,若是墨家後人要評定最丟人的墨家行走,這木野狐當之無愧可占榜魁。
……
這幾日墨家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從墨家內城到外城都談論著洛鬱離一日破劍林的壯舉,老一輩的墨家人都開始拿洛鬱離與當年的墨青白做比較。
有些人說洛鬱離隻在墨家修行了三月,墨青白自幼在墨家長大,按天份來說,這洛鬱離要更勝一籌。
有些人反對,說那墨青白不僅一日破了劍林,同日之內還解了星台,觀遍八方星石,按天賦來說墨青白應當勝了不止一籌。
不論如何爭論,這些人都掩不住言語之間那股自豪之情,不論二人天賦孰高孰低都是墨家的奇才,談論起來自然讓人自傲。
“砰。”
在酒館裏傳出一聲酒碗砸桌的聲音,一人指著酒館眾人道:“一日破劍林又如何,那墨青白還不是死在墨家村外,這洛鬱離又能有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