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一塵緣 第六顆種子(3 / 3)

隻是都這麼多年了,他肯定也清楚糖棕蔣商陸他們這些人不同於常人的地方了,所以片刻的怔楞之後雍錦年很快就回過神來,先是走上來上下打量了蔣商陸一圈,又往他身後看了眼後疑惑地問道,

“聞楹人呢?怎麼就你一個?”

“他去另一邊取行李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般回答著也往外麵那些蛇藤的方向看了看,蔣商陸本人也是剛下飛機,隻是一出關卡就聽到了外頭傳來的廣播聲,這才讓他意識到外麵可能哪裏不太對。

加上剛剛機場內部實在混亂,聽地勤突然跑進來對候機的乘客們說的話,似乎還是什麼詭異的藤蔓植物引發的騷動,所以蔣商陸才決定自己先出來看看情況。

不過也是出來之後蔣商陸才發現事情好像比他想的要嚴重一點,至少這種大範圍的藤蔓植物攻擊動物事件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誰知道啊,就忽然從馬路對麵的下水道裏麵爬出來的,幸好你來得快也沒出什麼大事……那邊有個小丫頭受了點傷,你待會兒幫著看看吧,其他人都沒什麼事,就是有點嚇壞了吧……”

聽到雍錦年這麼和自己抱怨,下意識挑了挑眉的蔣商陸也點了點頭,不過為了避免更惡劣的情況發生,他直接就用自己的神經毒素深度麻痹了在場的所有人,同時在他們的腦部神經記憶中做了點小的改動。

而伴隨著年齡和閱曆的增長,如今已經能做到遊刃有餘地控製好自己一切植物本能的蔣商陸接下來也隻是和雍錦年一起收拾了眼前混亂的局麵,又在隨後將地麵上盛開的罌粟花死死纏繞住那些南蛇藤,並一點點勒死他們直至汙濁的植物汁液滲透進地麵,消失幹淨後才終於停下了手。

等低頭看了下表確認五分鍾的神經麻痹時間剛好就快要過去了,基本清理完機場外部殘局,並謹慎地破壞了在場所有監控設備的蔣商陸也和雍錦年一起回到了一直停在外麵的車內。

隻是還沒等低頭擦拭著手指的蔣商陸和前座的雍錦年單獨說上幾句話,他們就同時聽到了外麵的車窗玻璃被輕輕叩響的聲音。

而一抬起頭就看到提著一大堆行李的聞楹在外麵用眼神示意自己開門,蔣商陸伸手拍了拍雍錦年的肩讓他把後車廂打開方便他放東西,這才順手打開旁邊車門讓聞楹坐了進來。

“聞楹,我可先和你說啊,這煙可是蔣商陸剛剛硬要塞給我的啊,你接下來可要好好查查他了,這次是背著你藏煙,下次不知道要背著你做什麼了。”

手上捏著煙把麵前的車窗打開,剛剛還在那兒念叨說想死自己好哥們的雍錦年特別討厭地就把蔣商陸給直接出賣了。

坐在後麵的蔣商陸聽到他這麼說立馬無語地抽了抽嘴角,但看聞楹皺了皺眉卻並不打算說自己的樣子,他還是在沒好氣地笑了笑之後,這才衝前麵正在幸災樂禍的雍錦年道,

“雍先生,我剛剛都沒看出來,您怎麼最近還更年期了啊。”

“誒,蔣先生,你忘了嗎?我和你同歲啊,你更年期我就更年期了啊。”

這倆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混蛋一言不合就特別幼稚開始互相擠兌對方了,聞楹聽到他們倆這麼無聊的來回拌嘴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蔣商陸和雍錦年似乎一直酷愛用這種人身攻擊彼此的方式來表達對彼此深厚的友誼。

不過半真半假地吵了兩句之後他們還是話題給拉回了正事上麵,而聽著雍錦年和自己大概敘述了一下剛剛機場外麵的情況,聞楹注視著外麵已經恢複正常秩序的人群,沉默著思索了一下才衝身邊的蔣商陸開口道,

“應該是南蛇藤。”

“恩,我剛剛看著也覺得有點像,就是不知道好端端的衛茅科植物怎麼會跑到下水道裏麵去,還忽然之間長成這樣,而且我要是沒記錯,除了那個比人家菜園子還容易進去的地植辦危險植物科,現在好像幾乎沒有野生的南蛇藤了吧,這一個能忽然跑出來,其他的現在會在哪兒呢……”

蔣商陸這麼說著就拿眼神看了眼聞楹,但他這表情顯然就是在暗示著什麼,聞楹見狀沒有直接說什麼,但看臉上的表情明顯是也想到了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

而看著他們倆在後麵打啞謎,明顯並不感興趣的雍錦年也懶得摻和這兩口子的私人話題,隻把車開了繞開前麵的相對擁堵的路況就打算先一塊回他家吃個飯再說。

可偏偏這兩個說好了和他回去一起吃個飯的家夥卻忽然地在半路就變卦了,而原因則在於,當他們的車子快開過市中心的時候,隨手打開車載廣播的雍錦年不經意就聽到了本市的路況直播。

隻是今天的廣播卻和平常明顯不同,因為一瞬間車裏的三個人都隻聽到一個女聲用驚恐顫抖的聲音來回重複道,

“現在轉播一條快訊,目前名園路附近正發生不明植物襲擊傷人事件,請所有即將經過那裏的司機們注意避開!請所有即將經過那裏的司機們注意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