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兒,你來了?”風若清起身,神色有些激動,看得出他臉色紅潤,該是沒有大礙了。

韓致還有些不習慣他這麼親密喊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眸一掃,看著一大桌的菜,琳琅滿目,什麼暴炒田雞,清蒸魚,獅子頭……擺滿一桌,有些詫異。“這……這……”

“致兒,此次若不是你,我恐怕還被疼痛折磨,而且,之前你那一句人定勝天更是點醒了我,在這裏,若清先滿上一杯,先行謝過。”說完一飲而盡。

“不謝,不謝。”

“致兒,你飲酒麼?”

“還好,那我也喝一杯,祝你身體健康吧!”韓致把酒杯遞過去,讓他滿上。

風若清唇勾,淡笑,沒有絲毫疏離,渾厚的清貴之氣仿佛溢在周身,寶藍色的錦衣裹得身姿修長挺拔,眉眼青攜,溫文爾雅,剛剛的那一絲笑容幹淨的如同山澗裏的山泉,驚豔至極。“那我便謝謝致兒了。”

韓致隻覺得他周身氣質柔和幹淨,坐在他身邊,整個人仿佛沐浴在溫暖的旭日下,平複你內心的不適。笑道:“既然我們互相以名字相呼,也算是朋友吧,既然是朋友,便不需謝來謝去、”

“確實如此,那致兒便是我風若清此生第一個朋友了。”說完,夾了個獅子頭放在她的碗裏:“請你之前,若清也不知你喜歡吃什麼,便點了個遍,不過,我之前嚐過,這獅子頭味道倒是不錯,你嚐嚐。”

韓致欲哭無淚,她可不想吃什麼獅子頭,因為她根本嚐不出什麼味道,見他如此盛情,她也不好推脫,眉頭皺緊,用筷子一戳,撩起紗巾,一口直接吞了。鼓著腮幫咬了幾下,就吞了。

咳咳咳咳……風若清見她如此粗魯吃法,詫異的瞪大眸子,剛喝盡的酒差點噴出,眼前女子總是給他太多驚奇,每每以為她是這樣,但下一瞬又變成另外的樣子,千奇百怪,神秘莫測,眼眸含著溫柔,抬起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溫柔道:“慢點吃,還有很多,若是你喜歡吃獅子頭,我讓老板再上幾盤。”

“不要。”再吃幾盤不是要了她的命,嚼那什麼獅子頭,根本吃不出味道,比嚼蠟燭還難吃。見他疑惑看著她,趕忙解釋:“這一盤就夠我吃了,更何況還有其他這麼多菜,我還沒有嚐過。”

“好,那你多吃點。”一邊說還一邊幫她夾菜,大碗馬上滿起,堆成一座小山般。

韓致真是有苦難言,抬起頭,還要裝著強顏歡笑,右手握著筷子,用力的直戳,就是不動,這該死的菜,簡直要她的命。縮著頭問道:“我……可不可以不吃,我飽了。”

“不喜歡吃?”放下筷子,問道。

“不是,昨天傍晚吃的太飽,現在都吃不下。”

“那放著一會餓了再吃。”

“好。”

“對了,致兒此次你獨身一人要去哪裏?”整了整衣裳,舉止優雅,看著她問道。

“我要去傅國京都,你知道怎麼走麼?”韓致趕緊問道。

“致兒是傅國人氏?”

“恩,可以這麼說。”以後她嫁給傅漠,就算是傅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