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落日的黃昏猶如幹枯的枝葉一般慢慢調零,一如既往的向著狂沙的另一頭沉去,步伐緩慢又帶著哀傷,似乎象征著此刻這悲慘的氣氛。
廝殺聲己經遠去,失敗者安靜的閉上了眼睛,任由這一道又一道呼嘯的黃沙將自己掩埋,昔日的音容己不複存在,留下的隻是一具具枯萎的屍體而己。
鮮血,早己幹涸,腥紅的土地帶走了一條又一條的生命,消逝了,不再回來!
戰爭後的沙場,總是那麼的淒涼,那麼的淒美,此刻的生命,在綻放出了一生中最優美的時刻後,慢慢湮滅,最終沒留得一絲的痕跡,徒增傷悲。
當黃昏過後,夜暮便馬不停蹄的覆蓋住了這一片土地,黑夜中,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爭先亮起,在此刻顯得如此猙獰。
同一時間,一些夾雜著悲憤的哀嚎聲也斷斷續續的響起,更是增加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一隻接著一隻奇形怪狀的生物在黑暗的隱藏下忽隱忽現,那血紅色的眼光中蘊藏的全是凶戾的氣息,氣息中包含的更是殺人的光芒。
“咚!咚!”就在這時,一陣陣短暫而急促的腳步聲突兀的響起,在黑暗中,慢慢走出一隻猙獰的黑色巨獸,從它身上傳出的一股股暴戾的氣息,頓時令四周那些血紅色的眼晴退避不己,那巨大而鋒利的牙齒,不斷從中滴落出的黏液,也使得地上冒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青煙。
巨獸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在它的背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翁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似的,突兀的,老翁的身影徹底消散。
下一刻,一道狂風呼嘯而過,吹開了地上的一片黃沙,在黃沙的下麵,顯現出了一具巨大的類人型屍體,同時,在巨獸背上的老翁出現在屍體的旁邊。
屍體安詳的躺在那兒,胸前裂開一個巨大的傷口,從傷口向裏麵看去,隻看得見一些殘破的內髒,身上的鎧甲早己破碎,零星的跌落在四周,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
他皺了皺眉頭,一揚手,一股黑色的烈炎噴湧而出,覆蓋在了屍體上麵,傾刻間,就將其焚燒得無影無蹤。
做完這一件事後,老翁的身影又突兀的回到了黑色巨獸的背上,巨獸昂了昂首,長長的嘶鳴了一聲,慢慢走進了黑暗中。
沙場的另一邊,一處黑色的山壁上,一根又一根*的鎖鏈相互交錯形成,絲絲電光不經意間從這上麵冒出,並伴隨著些許細微的“滋滋”聲。
鎖鏈的中心,封鎖著一名巨大的人型生物,鎖鏈穿過了他的心髒,貫穿了他的四肢,不過即便如此,那巨大的傷口也在緩慢的蠕動著,好像隨時都會愈合,但隨即而來的遊走在鎖鏈上的雷電,又破壞了其愈合的進度,另其始終得不到恢複。
就在這片刻間,黑色巨獸又出現了,它邁著緩慢而沉重的腳步,慢慢的走出了黑暗,到達了山壁下麵,再想向前走時,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它的去路,另其半寸難行,焦燥不安。
老翁緊皺眉頭,看著這無形的屏障,再看見被緊鎖的人型生物時,緊皺的眉頭泛起了一絲波瀾,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地麵,用手慢慢向前按去,同時,一股黑暗的能量從他手心裏冒出,順著四周擴散開去,傾刻間,一個巨大的圓形屏障出現,阻擋住了想要往裏麵探索的黑暗能量。
黑色的能量像一張交織的黑色大網,覆蓋在了這個巨大的圓形屏障上麵,任由這無數的黑暗能量怎麼探索也找不到一絲縫隙。
他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圓形屏障,正要加大輸出,卻不料從這屏障上猛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雷光,來不及反應的他一下被震得後退了幾步,剛立定身形,那團雷光忽然間幻化成一隻巨大的獸頭,張開一張由雷光構成的血盆大口,向其呼嘯而來。
老翁怒哼一聲,長袖一抖,一隻青麵獠牙的惡鬼便從中飛了出來,向著來勢凶猛的獸頭狠狠的撲了過去。
兩者一相撞,便立刻發生了一連串的爆炸聲,緊接著,一雙腥紅的雙眸亮了起來。
“吼——!”一聲低嘯傳來,四周的鐵鏈“嘩啦啦”的響了起來,被鐵鏈鎖住的人型生物在這時瘋狂地扭動著身子,扯得四周的鎖鏈響聲不停。
由雷光構成的巨獸在一連串的爆炸後消失不見,而與其相撞的惡鬼卻悻悻的飛回了老翁的袖袍中,仿佛有些不舍的東西在留戀著。
看著暴走的人型生物,他不僅沒有一絲驚顎,反而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
隻見其迅速揚起一個手勢,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的動作,在他的額頭上詭異的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魔紋,同一時刻,暴走的人型生物居然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更為詭異的是,在他的額頭上,居然出現了一個和老翁一模一樣的黑色魔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