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血滴落在地下,形成了一攤血窪。
一名身著喜袍的絕色女子正神色冰冷地注視著她眼前的男子。白皙的右手因伸進男子左胸心髒的位置而隻露出了手裸。
那名男子麵色蒼白,黑色短發淩亂地隨風舞動,麵目清秀,但在那名女子絕色的容顏下略顯普通,但他也是身著一襲喜袍,不難看出他倆的關係。此時,他澄澈的眼眸卻裏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柳妹......你......”
絕色女子神色微變,有一瞬間,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不忍與痛苦的神色,但旋即又恢複原先的冰冷,櫻唇輕啟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我當初隻是為了逃避外界的妖鼎之爭才躲進慕府的,如今有位聖靈打算迎娶我。想必,你也知道,聖靈離那傳說中的級別隻有一線。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必屈尊在你這小小的慕府了。”
那名男子不顧絕色女子的絕情話語,也不顧絕色女子伸進他心髒的右手,吼道:“若真如你所說,在我落魄之時,你為何與他人不同,你為何不斷地鼓勵我,堅定不移地對我充滿信心?倘若你隻是為了躲避紛亂,父親的善良是出了名的,你即便不這樣做,父親也會收留你,不是嗎?!”
絕色女子天藍色的長發飛舞著:“哼,慕涵瑞,你也太高看你了吧?我自然知道那時我不必如此也可以留在你家,但我柳瑤生來便是一傲骨,怎會容得別人對我指指點點?那時幫助你隻是為了防止別人的說閑話。還有一點你記住:我柳瑤即能在你墮落之時令你振作,亦能在你振作奮發之時令你隕落。別忘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時,整座慕府猛地晃動起來,一團紫藍色的光團忽地現了出來。柳瑤冰冷的臉上終於浮出了一絲笑意,她將伸進慕涵瑞心髒的手抽了出來,現出一隻鮮紅的血手。
半分鍾後,從紫藍色的光團中走出來一個人,那人身著一襲白衣,臉上笑意甚濃,使得他俊美的臉龐看起來更絕色,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他的發色:一頭齊腰的紫色順發正安安分分地散在他的肩上、背上。
那人一踏出光圈便對柳瑤說:“柳妹,在與慕涵瑞大婚之時傷他,你這招可真夠絕的啊!不過我就喜歡你這點。”
柳瑤微笑道:“蕭何,你這可是個奇怪的癖好啊!”
慕涵瑞怒視著蕭何,捂住左胸的傷口道:“柳妹!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是不是他威脅了你?!”
柳瑤轉過身,不去看慕涵瑞道:“慕涵瑞,沒有任何人威脅我,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本來就是這種人,隻是你不曾看清罷了。”她又換上一副笑臉對蕭何說:“蕭何,我們走吧。我們還要為我們的婚禮做準備呢!”
蕭何笑意更甚道:“嗯。走吧。”
慕涵瑞悲憤交加道:“你叫蕭何是吧?!奪人所愛乃小人所為。今日你最好殺了我!不然,他日我必將令你隕落!”
蕭何無視他的怒吼,滿是嘲諷道:“為什麼要殺了你呢?我等那天。”隨即又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模樣道:“還有,我這不算奪人所愛,是柳妹自己選擇我的哦。”
忽的,紫藍色光團又出現了,柳瑤與蕭何雙雙踏進光團,唯有慕涵瑞一人獨自在那。
光團內,不論蕭何怎樣討好柳瑤,柳瑤依舊如剛才一般冰冷,全然沒有之前那種見異思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