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一向這樣,脂粉不施。
“我和你,不一樣!我先走了啊,別晚了,會被雷哥罵的。”阿麗挑了挑眉。
正在收拾衣服的南宮伊月回眸微笑,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望著瘦弱的南宮伊月,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明淨,溫婉的微笑,卻帶著令人憐惜的心疼。
在這座城市裏,阿麗是南宮伊月唯一的朋友,伊月的事,也隻有她一個人知曉……
阿麗所知,那次事情過後,十一歲的南宮伊月便成了孤兒,伊月父親的好友蔣振寧將她帶回了自己在長遼市的家,成為了她的養父。
伊月很慶幸,自己沒有去孤兒院或者流落街頭,所以她很感激蔣振寧,即便要無奈離開自己生活多年的檀溪鎮,踏上了陌生的路途,去往陌生的城市,她也心無怨尤,並且還對蔣叔叔感恩戴德。
“蔣叔叔,你的家很遠嗎?”小伊月望著窗外列車穿行,恍然而過的景色,向蔣振寧問道。
“伊月,以後蔣叔叔的家,就是你的家,不是很遠,隻有幾個小時就到了。”蔣振寧國字臉一雙濃濃的眉毛顯得很是剛毅,他摸了摸伊月的頭,溫和的對著伊月說道。
伊月看見蔣振寧摸著自己頭後放下的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不解的問道:“蔣叔叔,你的手,受傷了嗎?疼不疼?”
蔣振寧溫和的國字臉忽然變色,急速的將受傷的手隱藏在身後。
過了片刻,望著伊月單純而不解的眼神,尷尬的不自然的慢慢的又將右手拿了出來。
“沒事的,伊月,不疼。是在替你父母收拾骸骨的時候,被殘垣燙傷的,過幾天就會好的。”蔣振寧低下頭,仿佛在掩飾著不安。
動作很慢的,用手為伊月剝著香腸皮,接著還從塑料袋裏往出拿一些好吃的擺在了伊月的麵前。
伊月聽到蔣振寧的話語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她的眼神繼續茫然的盯著窗外,血色的殘陽讓她感到無邊無際的蒼涼,是的,蒼涼,那個時候她幼小的心,第一次感覺到了蒼涼。
那火燒了一整夜,蔣叔叔的話做得了準嗎?
骸骨可收?
她的雙親連同伊月對她們的深情的眷戀,不是都一起飛灰湮滅了嗎?
……
伊月就這樣跟隨這蔣振寧來到了長遼市的家。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一切。
蔣振寧的家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三居室。
因為了南宮伊月的到來使得原本不大的空間變得略顯擁擠。
蔣振寧的老婆李婉瑤對小伊月的到來很是意外!
那次她看到蔣振寧將李婉瑤拉入了房中,李婉瑤尖厲的質問和一頓哭喊過後,李婉瑤最終不情願的妥協了。
她成為了她的養母,一個很不喜歡她的養母。
而蔣振寧比南宮伊月大三歲的兒子蔣少龍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南宮伊月的“哥哥”。
“哼!土包子。”蔣少龍一副大少爺的架勢鄙視著伊月,做著鬼臉對她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