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伊月睜大了眼睛,表示驚奇!
第一次看見野蠻妹子彤丹誇張的花癡模樣,像一隻貓一樣在抓心撓肝,張牙舞爪的淩空抓撓著,肩膀亂晃,嘴裏不停的嘟噥著“程昊東……程昊東……”的名字。
伊月想了想,難道就是昨天晚上那個桃花眼,虎口有刺青的有著野獸般森白牙齒的男人?
伊月有時候的智商和情商都是很大條的。
彤丹和伊月來到大廳,伊月掏出錢包想要結賬的時候,前台說是已經有人結完了醫藥費。
伊月回想起來,這個人便是程昊東。
可是她的心中一直覺得不妥,畢竟萍水相逢,根本都不認識的人,居然讓人家為自己付醫療費。
彤丹卻說,那是一位揮金如土的主,這根本沒什麼,不必放在心上。
於是彤丹送南宮伊月回到了家,便離開了。
“唔……好乏,我得回家補個覺。伊月,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彤丹告別了南宮伊月便打的離開了。
伊月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無力的躺著床上,回想著與阿麗的友情過往,愈發覺得阿麗死的何其悲壯何其不值。
哭著哭著不知不覺便睡著了,一聲聲的電話鈴響起,拿起手機接聽,是阿麗的父母,要來收拾阿麗的東西。
南宮伊月下午十分,迎來了阿麗遠在老家的父母,他們都五十多歲,卻顯得額外蒼老,老家是陝西農村的。
南宮伊月從阿麗父母樸實無華,卻情真意切的話語中得知了一切。
堅強的阿麗,她一直在憑借著自己的力量供養著全家五口人的生活,她的老家,竟然格外的窮。
下麵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殘疾弟弟需要靠著她寄回家的錢維持家裏麵的生計。
這些南宮伊月竟然全都不知曉,她竟然是家中的支柱,維係著整個家裏麵的生活。
阿麗生前在夜總會裏麵做酒水服務員的錢根本不夠她的日常開銷和寄回老家的生活費用,而這時恰巧有一個包工頭看上了她,對她格外的好,格外的大方,阿麗也便跟了他。
可是卻不知道他是有家室的,家裏的老婆居然找上門來,不僅僅將不知情的阿麗打傷,更加是鬧到了學校,讓阿麗聲名掃地……
包工頭迫於壓力,緊接著要同阿麗分手,說可以給阿麗一筆錢。
原本的愛情變成了麵目全非的交易,阿麗再也無法回到學校,再也無顏麵對所有的一切,
她徹底的絕望了……
包工頭聽聞阿麗的死訊,心中有愧,也的確喜歡過阿麗,於是給了阿麗的父母一筆足夠養老的錢,但是又有誰會為阿麗的無悔的青春和寶貴的生命做出承擔?
她的父母收拾了阿麗的東西,含淚離去,南宮伊月將她們送到了回老家的火車站,望著老人孤單的背影,南宮伊月蹲在車站外哭了好久,好久。
一個生命又有多麼絕望,才會選擇那條不歸路?
南宮伊月茫然的走在車如流水馬如龍的街道,忽然覺得自己所在的這座城市,雖然已經生活了一年多,可是卻仍舊找不到絲毫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