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蓁蓁也沒想到,劉寡婦的日子竟然混成這樣了?人都已經半瘋了?還曾經跳河?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不是陸蓁蓁上輩子一直往家寄錢,劉根兒還真沒準早就把家裏的錢糟蹋光了。劉寡婦大概也等不到拆遷款,就被比瘋了。
“王嬸你知道我弟弟他們現在搬到哪裏去了麼?”陸蓁蓁皺著眉頭問。
“我還真聽說,劉寡婦說她在縣城東邊的平安居租的房子,叫我有空去看她呢。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王嬸說道。
“噢。”原來,劉寡婦住的地方跟上輩子是同一個地。
陸蓁蓁回來領拆遷款,已經算是拖到最後了。陸蓁蓁簽完字,沒兩天,村裏的最後一波人都搬走了。
徐啟正幹脆就帶著陸蓁蓁,先借住到了黃毛在縣城的房子裏。
因為還有一筆村裏的分家底錢,所以他們還要繼續等一段時間。
找人打聽了具體地址之後,陸蓁蓁幹脆就抽了個時間,去省城平安居看望陸小寶了。
她這其實也算是走上了上輩子的回家之路。
其實,重生回來這一年,陸蓁蓁也曾想過,上輩子陸小寶說得那些話,到底是真得看不上她這個姐姐,還是不想她在繼續被“吸血”了,才不要她來參加婚禮的?
想了很多次,陸蓁蓁始終都沒想明白。所以,她幹脆也就不想了。
這輩子,陸小寶就是她的小弟弟,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作為血脈相連的親人,陸蓁蓁就應該照顧他。
聽王嬸說了劉寡婦和劉根兒的那些事情之後,陸蓁蓁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她想把陸小寶帶在自己身邊照顧。
她已經18歲了,已經可以當監護人了,而且陸小寶的親媽精神又不正常,哥哥又沒正經工作。
陸蓁蓁打算先看看情況,實在不行采取一些手段。
等到了平安裏之後,陸蓁蓁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是劉根兒過來開的門。他一邊開門一邊還嚷嚷著。
“誰呀?催命呀?”劉根兒光著脊背,一邊撓著癢癢,一邊打開門。
等到他看見陸蓁蓁的時候,不禁有些呆住了。
經過一年的調理,陸蓁蓁已經發育起來了。
她臉色不再那麼蒼白,身材也不再像幹巴巴的麻杆。她整個人身上都充滿了精神氣,偏偏氣質又很沉穩。
劉根兒好像第一次發現,陸蓁蓁長得還挺漂亮的。
從小到大,劉寡婦總是說,陸蓁蓁命不好,是個陰陽臉。
可劉根兒一直覺得陸蓁蓁其實還行,白白淨淨的,不看額頭,還挺順眼。而且現在,陸蓁蓁還變得漂亮了,她還聰明,去京城念大學了。而且,又獨得了那麼一大筆拆遷款。
一時間,劉根兒那雙因為喝酒而變得混濁的眼睛,忍不住貪婪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陸蓁蓁,就像是看著一大堆能行走的人民幣。
劉家也得到了30萬的拆遷款,可是劉寡婦現在是真狠,動不動就拿刀子砍人,根本就不許劉根兒動一分錢。隻答應給他買套房子,管他吃飯。
這些日子,劉根兒想盡辦法磨那筆拆遷款,劉寡婦一直瘋瘋癲癲,劉根兒根本就沒得手。
這次看見陸蓁蓁,他終於又動了歪心思。
“呦,這不是蓁蓁麼?你回來了?”劉根兒拖長了聲音問道,就好像他跟陸蓁蓁多熟似的。
陸蓁蓁覺得這劉根兒變化可真大。
寡婦門前是非多,劉根兒小時候總是受村裏人的欺負,所以畏畏縮縮的。
後來,劉寡婦嫁給了陸三水,家庭條件好了起來,劉根兒也總是躲著陸蓁蓁。
直到考上了高中,劉根兒學習跟不上,身體卻發育起來,心也變得叛逆了。看到徐啟正混得那麼好,他也開始學壞了。
隻是一年前陸蓁蓁離開的時候,覺得劉根兒還算老實。這才不到一年,劉根兒打工,做小買賣,卻讓他變得俗氣,差勁,一肚子壞水。
劉根兒或許一開始學得是徐啟正,可是,卻畫虎不成反畫犬。
徐啟正那些好的品質,劉根兒一點都沒學到;徐啟正堅持不肯學的那些壞的,劉根兒都不學自通。
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劉根兒讓陸蓁蓁想到了那個滿臉凶相的劉大海。
前些日子,劉二江還跟徐啟正說,劉大海又進去了,等著法院判決呢,估計這次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