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正中
兩人衣著道袍,年齡看似二十出頭的弟子,緩緩移步於場中央。
“師兄,你我二人均屬一同渡劫。你每日勤加練習,吾斷然不及,且更不敢揮戈麵向自己長兄。但今日實屬特別,況玄德長老已說此乃吾等修為的驗證,我也不想就此埋沒了自己才能,也希望師兄念同窗之宜,高抬貴手。師弟賜教了。”場中一麵瘦男子躬拜說道。口氣著實委婉。場下之人無不冷眼以對。青咫對於這等修養之人,倒還不覺厭惡,知書達理此人尚好。
一旁的朔晨撇眼冷笑道:“怎麼?你覺得這玄釋,真如表麵以禮相待,你太天真了。此人入門早,更持才放擴,獨立而行。上一次宗門比試,在最後與其現台上另一人玄炎比試中,玄炎本已然獲勝,讓其半招。未料到,玄釋竟然趁其不備,奮起攻之,將其擊傷於劍下。從此門下之人無不憎之。但那次比武中獲勝入得“望舒殿”過後更是實力大增,有人私下議論。此人實力,已然突破七殺劫!實乃現門中青年一輩弟子中佼楚。自此過後,雖門中弟子多有不甘,但無不笑臉迎之。你且說此等宵小尚然為好?”
青咫這才明白為何周遭之人對其一番禮儀全然無視。原來此人有這等卑劣行徑。青咫歎了歎氣雙手整理了自己的衣衫“為其所謂的強大,丟掉的是自己同床多年的情誼。此人尚不知羞,著實無恥。唉這瀚海大陸中又有多少人笑裏藏刀,真心偽意實難分辨啊。”
朔晨擺手道“你我不僅均尚年幼。就算數年後你我皆為成人。這蒼茫大陸,又豈是汝等所能一眼辨別。你也不必感傷。”拍了拍青咫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讚許。
此時場中一人早已提劍,直指場中麵瘦青年玄釋。“你我不必廢話。當年之事我也不辨分說。勝者王侯,敗者卒吏。知你進望舒殿內修的高深道法,你師兄不才,今天領教領教。接招吧!”
場中頓時氣氛空冥,玄釋移步半尺一柄青罡劍靈氣大盛。
玄炎所持之前劍身通紅,乃家傳古劍“炎岩”劍本屬陽,聚氣為之。周遭如烈日驕陽,倘若劍刃未至人身,也能灼傷肌膚。當年宗門比試能挺進前幾也絕非偶然,玄炎,原地開芒,續劍待之,在場之人,臉額之上已然汗如朝露。玄釋持恰逢相反,青罡劍劍本屬陰,以陰寒著稱。乃須彌寒江妖石所錘煉。雖不算神兵,但此劍威力卻遠勝凡品。
劍拔弩張。
“喝。”
玄炎以其強悍攻勢打破僵局,迅速飛刺奔於廣場玄釋,劍芒至此,玄釋厚積薄發,閉其鋒芒,持青罡劍挑開玄炎的蓄力一擊。玄炎見狀,回轉身形,“炎岩”劍脫手而出,以氣禦劍,劈砍猛刺,看似漫無規律,實乃玄釋起劍破勢太快。久攻不下,相持無為。
此時玄炎大吼道“別以為你防禦其身,我傷你不得。”
“師兄,你誤會了,我隻是尊你為兄長,此前招式,全然我還當年你半招之勢。”玄釋一邊破其飛劍攻勢,一邊無畏道。
“惺惺作態之勢,你且與我收斂。卑鄙之徒。這些年悲苦,我要你一並償還!”玄炎大怒。迅速禦劍收回炎岩劍。腳下猛蹬,浮身破空,劍尖筆指天空,此時炎岩劍熱力劇增,空氣中依稀可以嗅到空氣焦灼之息。片刻後炎岩劍熱力形成一柄火焰巨劍。劍身三丈有餘,此時玄炎麵目已然不清。但依稀觀其雙手,均被炎壓灼傷。手腕有些地方甚至留下鮮紅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