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咫出殿,已然夜幕。不知不覺於望舒殿內竟然一天。突想起玄釋,青咫飛速跑向弟子房。尋得朔晨房間,急忙敲門。久敲無果,青咫暗自恐慌,難不成玄釋先行一步?推門進入發現床上被褥整齊,未有絲毫動過的痕跡。青咫心生焦慮之時。突然門外傳來陣陣敲門之聲,難不成是朔晨,青咫驚喜道隨即開門。哪知乃宗主玄軒。
玄軒疑惑中略帶驚訝看著青咫緩口道“你為何在此?”
青咫愣住片刻旋即道“我在找朔晨。”
玄軒點點頭。突又道“今日為何不上早課?”
此時青咫知道說什麼都可能被追問,旋即道“今日又忘其佩劍入場,已然自罰至雷池麵壁。”隻有這般方才追究無果,雷池無人對峙,自然可自圓其謊。玄軒歎氣搖頭“天性頑劣,著實難教。”青咫緩了緩氣。總算圓了其慌。
“那今日可曾看見玄虛與玄釋?”玄軒喃喃道。
霎時青咫腦海一片茫然,驚恐之心突然驅使雙腿打顫。他兩人同時不見?難不成朔晨真遭其毒手?都怪自己在殿內時間太長,沒即時告之朔晨。青咫漸漸一身鬆軟,心如鋼針般猛刺。難過至極,眼看其馬上癱坐於地。此時門外一身影閃瞬而至,將其托住。
“今日不就麵壁一天未曾吃飯嗎?身體怎會如此虛弱?”青咫緩緩抬頭看向接住自己之人,竟是朔晨!旋即回神接話道“是啊。餓了一天。身體全然無力。”
“你們兩人今都於雷池麵壁?”玄軒疑惑道。
“嗯。”兩人異口同聲道。
“那可曾見過玄釋?”玄軒繼續追問道。
青咫問作其聲。顯然有所疑慮,朔晨見狀立即向玄軒道“難不成去了望舒殿?”
玄軒也不是無此想法,但夜溟螺時間隻有六個時辰。正如此方才不安。片語間餘光看向青咫,突然腰間之物,讓其心生一慮。此物正是夜溟螺,且衣襟菱角有些許血跡。忽然想起剛進入房間,青咫開門,甚是慌張。一切聯想,似乎想通了什麼事。“早些歇息。”玄軒焦慮緩步向門外走去。
門關上。朔晨隔其門窗聽到玄軒腳步走遠,方才輕鬆口氣。
“你怎會前去一天?不是告之你隻能進入六個時辰嗎?”朔晨急忙道。
“此事非一言兩句所能道明。你坐下聽我慢慢說。”隨後青咫把進入望舒殿玄釋妖化得玄癡之救其事告之,其後的天殿鬼將,及其受法陣穿入天虛正殿,均隱之未答,青咫認為寧肯失誼,不可讓千萬人丟之性命。
朔晨此時也甚為震驚,原來玄釋早已妖化。難怪其短時間內修為劇增。且在人間殿內。若非玄癡以消散為代價所救。恐今青咫早為亡魂。
“我還是太過草率,差點害你丟掉性命。”朔晨自責道。
青咫搖搖頭“這並非你之本意,不必道歉”。
“聽其玄癡所言,應是玄釋動用妖之本源。傷及元氣,故不敢再藏於玄天宗內,遂下山而去。難怪其一天都未曾見他。”朔晨喃喃道。
“那...”朔晨剛欲開口。
門突然自外打開。兩人皆驚。進入之人竟然剛走掉的玄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