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匆忙趕路的大河行至兩山之間,感覺似已到站,隨想搖醒懷中的乘客,可是那個懷中的乘客深睡不醒,沒有付足路費的乘客即被大河怒拋到了岸邊的沙灘。
由東向西緩行的太陽,看到了這一幕,覺的這個連泥帶水的乘客不付足路費就想乘坐這輛放蕩不羈的黃馬烈車,實在是幼稚好笑,回去就把這事告訴了月亮和星星。月亮和星星也出來觀看,發現這個乘客不僅是幼稚好笑,還是個貪睡的懶漢,隨即他們又把這事告訴了白天的雲朵,雲朵又告訴了夜晚的寒風。一傳十,十傳百,最後連鳥兒和螞蟻也知道了。
到了後來,鳥兒在這個懶漢身上歡啄起舞,螞蟻在這個懶漢身上暢遊行走,這個懶漢也還是大睡不醒。
忽然有一天,太陽看到了這個懶漢把鳥兒驚走,起身大咳,吐出了不少水和泥後,他又把螞蟻也趕走了。然後那個懶漢是呆坐當場。良久,他才環視四周,起身連爬帶走,連走帶摔的才饒過山脊,找到了一個采藥人臨時休息的小山洞,接著進去就又是倒頭大睡,渾然不醒......
馮家村是坐落在陝西行省裏的一個偏遠山村,此地因為多山少田,所以村中居民大都是靠山吃山,靠著采收山貨,狩獵,還有采收藥材來維持生計。
馮家村裏住著一個馮老漢,年過五旬,其子被元軍抓去入伍後,十年都沒有消息。老伴每每想到兒子那是傷心欲絕,忽有一日夢到了兒子,夢到兒子在沙場中戰死,魂遊回來看得二老一看。老伴之後是一病不起,最後也是駕鶴西歸,馮老漢從此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的他是每次回到家中,都是觸景生情,黯然神傷,所以他不願待在家中,經常是在外麵經月不歸,尋山采藥,一來是為了維持生計,二來是人忙所做,心不所思。
這年的秋天,馮老漢為了維持冬天的生計,又打算出去采藥。由於戰禍連年,民不聊生,采藥的人也是逐漸的多了起來,附近好采或就近好采的地方已是多被人采收,所以馮老漢隻好是行的更遠,走的更深。
馮老漢是一路行,一路采,由於走的遠,隻能采些值錢一點的藥材。采的滿了然後就近找個城鎮變賣。
這一日,馮老漢來到到過的延宕山,他先去找他那個落腳的小山洞。進了山洞一看,咦?這怎麼有一個人?!在這方圓百裏荒蕪人煙的地方,這人怎麼會到這來!馮老漢很是納悶,他過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年輕人。隻見那人麵如死灰,泥濘不堪的躺在那裏,已然是深度昏迷。馮老漢一搭那人的鼻息,感覺是氣若遊絲,又給那人把了一下脈,心說,虧得你今天遇到了我,要是再耽擱個一日半日,就是神仙來了也難救活了。
馮老漢趕緊把那人的衣衫全部扒掉,一看他後背是道道鞭傷,鞭傷已然是潰爛化膿。馮老漢立即給他清理全身,看還有無其他傷處。清理好了之後,馮老漢給他擠出膿血,擦拭幹淨,又給他上了療傷之藥。外傷處理好了之後,馮老漢又弄了些熱水,把自製的藥丸,和水和稀,然後掐開那人的嘴巴給他服下。最後,馮老漢又給那人紮了半天針,經過一係列的施救,那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經過馮老漢十多天的細心照料,那人是度過危險期,身體日漸康複。
這一天,二汪子看到自己在黃河之中被河水衝的是來回翻滾,眼前是一會是月亮,一會是陸地,一會是河水,月亮陸地河水,河水陸地月亮,這翻來覆去的就停不了了。好不容易衝上岸,隻見岸上,左麵向自己殺來了大隊元兵,右麵向自己殺來了大隊白蓮教義軍,中間黑三也手執鋼刀,凶神惡煞向自己奔來,當下自己是大急,可是兩條腿立在當下怎麼也動不了,轉瞬之間,眾人殺到,全都舉起鋼刀向著自己劈來,自己是一閉眼,啊的一聲。
二汪子啊的一聲,悠悠醒轉,睜眼一看被光映亮的洞頂,才知道自己沒有死,他覺的自己渾身大汗,用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發現自己穿著一件幹淨的衣服,當下是心中大惑!
“你醒了!”馮老漢看到他醒來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