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左萌,該不會就是葉知秋的女兒吧?
長得這麼相似,說出去不是母女倆恐怕都沒人相信!
站在庭院裏,霍鼎宸領著四個人進門,葉知秋一眼就看到了江左萌和站在一旁的袁梅和林希曼,微微愣了下。
乍一看到自己憎恨了那麼多年竟然沒有死的女人,臉上原本激動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猛地轉頭,她看向自己兒子,“阿宸,這個女人怎麼在這裏?!你怎麼把她帶到我們霍家來!霍家的門檻,也是她能進的嗎?”
過去那麼多年,葉知秋一向都是名門千金,從來不會說這麼尖酸刻薄的話,
可是對著袁梅這個女人,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冷靜克製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她,她也不會和女兒分開那麼多年,更不會自責內疚了那麼多年!
恰恰是因為這個女人,她從痛苦了二十幾年,這筆賬她不可能不跟她算!
“媽,我把人帶過來,二十幾年的恩怨,今天一並了結。”
說著,他轉頭看向林希曼和一臉緊張的袁梅,涼薄的唇上勾著淺淡而戲謔的笑容。
二十幾年,再見霍崢嶸和葉知秋,袁梅顯然也是做好了心裏準備。
隻是再看到故人的時候,怨恨念想嫉妒不甘,全都化成了不可原諒的憎恨。
尤其是在看到葉知秋和二十幾年前並沒區別,依舊高貴優雅,保養得極好的模樣,袁梅心裏的自卑和不甘一下子翻湧成滔天巨浪。
反觀現在的自己,又土又窮又醜,和鄉野村婦並沒有什麼不同。
有那麼一刻,她感覺自己在葉知秋麵前醜陋自卑得抬不起頭來!
一如二十幾年前,她抱著孩子在門口苦苦哀求時候一樣,霍家的人踐踏了她所有的自尊。
葉知秋看向一旁的江左萌,再看看林希曼,突然覺得有些怪異。
“萌萌,你也來了!”女兒找了回來,隻是看著林希曼那張跟他們夫妻倆不大相似的臉,她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嗯……”江左萌張了張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換個稱呼,隻能尷尬的笑著。
“今天有喜事……”葉知秋朝她溫柔的笑著,母女倆旁若無人的互動,卻讓林希曼和袁梅看得滿眼嫉妒。
“哥哥……”林希曼低低的喊了他一聲,這種時候,尤其是江左萌也在場,她沒有來得有些心虛得慌!
霍鼎宸緩緩轉頭,戲謔的看了林希曼一眼,“你這一聲哥哥我可擔不起!”
“什、什麼意思?”林希曼攥緊的手倏地一緊,咬著唇不解的看著他。
“我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是最清楚嗎?”
霍鼎宸抬手從口袋裏拿出江左萌的那個鐲子,還有自己的那一個。
在看到兩個鐲子的時候,林希曼頓時瞪大了眼!
如果隻有一個,她或許還可以找借口狡辯,可是兩個鐲子都在他手裏,她就知道自己這出戲演崩了。
“你所謂的鐲子丟了,其實是沒偷到吧?籌碼不夠你還敢來跟我談判?”
輕嗤了聲,他冷冷的看向林希曼,眼底帶著深刻的鄙夷和不屑,仿佛是在看螻蟻一般,對著這卑賤的母女倆格外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