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斌發現那個女孩子緊閉雙目,象是睡得很沉,於是,趕快搖晃女孩子,“醒醒,醒醒!”但一點反應也沒有。
紀斌急了,這三個壞小子幹了什麼?仙女一樣的女孩子落在他們手裏哪兒有個好兒?
幾步躥到躺在地上正在昏迷的混子頭兒麵前,一薅脖領子,“快給我醒過來!不然我接著揍你!”
見那個頭兒還是不醒,就在他臉上左右抽了一串兒小嘴巴,終於把那個頭兒“叫醒”了。
紀斌喊道:“你們把三輪車上的女孩兒怎麼了?”
那個頭兒迷迷瞪瞪地剛清醒,一見紀斌恐懼得直抖:“爺爺,我們真沒把她怎麼著,我們一直想上她,就跟蹤了好幾天,看她晚上老經過一條沒人的路,我們三個一商量,就找人買了迷魄藥,備好了三輪和麻袋,埋伏路邊等著,她一過來就從身後一鎖脖子,用倒了迷魄藥的手巾往鼻子上一捂,她就昏了,然後把她直接拉到了這兒,這不,正想動手就撞上您了。真沒把她怎麼樣!”
紀斌聽這麼一說,總算放了心,就說:“孫子,你的作文學得不錯,整個兒事件描述簡潔清楚,你正困著,接著睡吧。”當然,光話語“催眠”效果是不容易奏效的,紀斌掄圓了胳膊,照著他臉上使勁抽了一個大嘴巴,那個倒黴蛋兒立刻就被“催眠”了。
再過去搖女孩子,還是不醒,看來隻能等她自己醒過來了,怎麼辦?
給她帶到哪兒去呢?她的家在哪兒自已也不知道。找個河邊遠點兒的地方呆著吧,自已身體壯,受點兒風寒沒事,但一個女孩子可能就要生一場大病,隻能找個地方讓她先睡覺,哪兒去睡?隻能去旅館。
四處黑沉沉的到哪裏找旅館呢?隻能讓她躺三輪上,帶她去。但平白地車上躺個睡著的美女,估計碰上警察之類的馬上就得盤問。沒辦法隻能還用那三個壞小子的方式。把女孩子又裝回大麻袋裏,袋口稍係一下,不敢封嚴,怕不透氣。騎上三輪上了大道,本來是做好事,但總有做賊的感覺,三更半夜的一被盤查,麻袋裏裝個女孩子,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城市的夜很靜,燈光寥落。以前隨處可見旅館、旅店,紀斌都覺得哪有人去住呀,誰放著好好的家不住去住那兒?千篇一律的標準間,象死板生硬的小牢房,住畜生差不多,沒半點兒人味兒。可是,今晚紀斌非去不可,而且要立即找到。但它們好像故意和紀斌開玩笑,玩起了躲貓貓,就是他媽的找不到!
怕什麼來什麼,紀斌正在路上亂轉,一群十來個騎自行車的人,呼嘯而來,攔住了去路。
“站住,我們是聯防,三更半夜幹什麼的?”
“我拉點兒菜。”
一個人把車一支說:“我看看車上是什麼?”伸手就要摸口袋。
紀斌一看要壞事兒,一下躥下車,抬手擋住。
那人一臉的痞氣:“敢擋我?不老實直接給你送局子裏去!你的證件呢?”
紀斌感到危險,又不能真跟這些聯防的動手,雖然,覺得動起手來,自己跑他們未必攔得住,但自己沒犯過法,雖然,殺了人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今天打他們可就真是犯法了且沒法說清,隻能拖會兒是會兒,說:“這是一麻袋白薯,老板讓連夜送。想看我的證件可以,但先要看一下你們的證件,三更半夜,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