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才要麼反問一句:“你說呢,傻瓜,不想你想誰?”
要麼開玩笑逗小花:”不想,不想,不想是假的。”逗得電話那頭的小花嘻嘻笑,笑出來的聲音簡直就是像鈴鐺那麼清脆響亮,開心得很。就這樣,他們這十來天的電話連線就像是在從新談一場戀愛。
好日子過的真快,轉眼又到了小年,肖求才提前一天來到城裏接小花和兒子回鄉下。
那天晚上,小花和小楓作為老板,宴請他們酒店的所有員工吃一頓晚餐,同時給大家預備了春節福利讓他們各自帶回家。求才和大利同一桌子喝酒,在與大利喝酒聊天中,求才看似順便關心前嶽母,也看似順便打聽雅麗在北京的近況,他端起酒杯對大利說:“大哥,來,咱們再喝一杯。”
大利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求才問:“大哥,咱媽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大利一邊吃菜一邊回答說:“還好,還好,就是越來越耳背眼花的,其他都還好。”
“雅麗她,最近來了電話吧?她在北京還好麼?”求才問這句話,聲調降低了,語速也放慢了。
大利有點不願意回答了,停頓了一會,回答說:“這,你就不用管她了,好不好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再說,她在北京大都市,有女兒陪她能不好嗎?”
在一旁的小花聽到這裏,替求才打圓場,說:“大利哥,吃菜,吃菜,今年一年來,你也辛苦了,多吃點,多吃點。”
明天是小年,員工們想著今晚開始放假了,歸心似箭,加上那些水果,幹果,糖果等等福利得及時帶回家,也就無心戀酒,小喝幾杯,吃過飯便一一告別了。
由於酒後不能駕車,需要開車的小楓拒絕喝酒,也勸姐夫大利少喝點。大利想到母親還在家等他嘮嘮嗑,所以也不敢喝醉。因此,不至於喝醉便放下了酒杯和碗筷,由小楓開車送他走了,紅桃跟著也一路走了。
這晚,求才也沒有喝醉,他和小花,兒子一起回到客廳,他坐在沙發上喝茶,陪兒子看電視,突然想起來問:”小花,你說年前要不要去四川接你爸媽他們過來過年呀?”
小花沒及時回話,幸福的笑了,想不到自己想不起來的事情,老公居然想起來了。她走過來給老公加熱水,很感激的回答說:“謝謝老公,本來是應該的,可是,今年是媽媽的守孝年,家裏得搞拜祭儀式,對聯也得是綠色的,,不是別的,我覺得氣氛相對比較嚴肅和靜默,所以,今年年前姐歐文爸媽他們的事就算了吧,要麼明年牛牛結婚前再去接他們過來也不遲。”
求才會意的點點頭,提起母親,他說不出話來。
大家走了,肖求才和吳小花總算分居了兩年之後,在今晚真正意義上的和好如初了。剛才在酒桌上,小花聽求才提到雅麗,當時心裏不是滋味,真想冷嘲熱諷他一下,但當著大家的麵,小花隻能咽下去。後來大家都走了,也就是現在,兩人都沉浸在久違的幸福之中,小花完全忘記那件不影響他們幸福快樂的事情,更談不上埋怨求才什麼的。
第二天,肖求才幫小花提著大包小包,他們一家三口和牛牛以及三花,高高興興又回到了老家,這一天正是小年,求貴正在家裏殺豬,準備搞兩桌殺豬宴迎接大家,同時也邀請鄰居們過來喝酒吃飯,湊個熱鬧。不用說,小年那天,求貴家異常熱鬧,清早一掛殺豬鞭炮,開飯前一掛鞭炮是少不得的。鄉下就是這樣,一家人殺豬,村小組的人都知道。而且在酒宴上,誰家來了客人,誰家在外務工的兒子,女兒,誰,誰賺了錢,誰家媳婦生了兒子,誰家的孩子考上大學了,大家都在這頓殺豬飯的酒宴上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因為大家湊在一起就是嘮嗑,有說有笑的。宴席散了,由於陪鄰居鄉親劃拳喝酒,求才,求貴都醉了,剩下清洗碗筷,打掃衛生全是女人們的事情了。
接下來的幾天,肖求才每天都去鄰居家幫忙寫對聯,每次去人家,小俊楠無論刮風還是下雪,總是離不開求才半步,求才也越來越喜愛這活潑可愛的小家夥了。再說,小俊楠到了鄰居們家,要麼有小朋友陪他玩,要麼鄰居大人拿出準備過年的吃的給他嚐嚐。不過,他們父子倆不會在人家家裏吃飯,及時到了吃飯的檔口也堅決不吃,這時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