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正在沉思的時候,卻又有一陣聲音傳來。洞裏再次進來一位少婦貌樣的人,這個女人膚如凝脂,畫眉瓊鼻,身形豐滿,倒也是個不可多見的美人兒。這洞中竟一時有兩位美人,任是何人見到隻怕也要驚奇,可是這般美麗的景色,睡著的人自然無緣得見了。
少女問道:“該怎麼做?若是抓他一人,不免跑了其他人。那些人才是殺死鱗蛇的凶手,這人卻不是。”少婦聽了,卻是不置一詞。少女又道:“最好是設一個計,讓他跟我們走,那些自然會跟上來。這人應該是他們的保護對象,若他都跟我們走了,其餘人自然也會跟上來。這樣也就可以一網打盡了,銀川覺得如何。”少婦略一思索,便道:“一切都依娘娘之意,小妖沒有半點意見。”
少女笑道:“銀川不必這般見外,我們同屬黑峰關守衛之一,不分大小。你稱我慧娘就可,不必娘娘的叫了。娘娘的稱喟是我胡族人的稱呼,我是他們的族長,稱為娘娘可以,你卻不必的。”銀川點頭道:“一切聽從……慧娘所說的做,銀川沒有意見。”少女道:“我們就扮一對母女,先由我來誑他過來,你便待在一邊等我信號,若是他願意跟我們一起走時,再現身出來。”銀川點頭,二人說好,那銀川就退出,慧娘便在洞中施法。
瞬間她身上的七彩霞衣便變成一件破布條,懸掛在活色生香光潔如玉的嬌軀上,遮擋不住的肌膚爆露出來的春色,令人無法抵擋她那驚人的魅力。她玉指捏訣,一股驚人的天地靈氣刮起一陣旋風,直吹得洞中塵沙風揚,哪怕是睡得如陳望般沉的人也不由得被大風刮醒。
他一醒來便發現一位美如天仙般的美女,雖然全身破爛不堪的著裝形象,他看到了也覺得此女高雅無比,可愛無比。從中他看得出,這女人有著清純無比透徹無比的內心,一時也看得呆了。卻見慧娘突傷心欲絕的道:“先生,求你救救我的父親吧?他病重在床不能起身,山裏沒有郎中,小女慧娘便與家母一起出山尋藥,想不到碰到你。……求求先生救我父親……”
“你父親怎麼了?”他打斷她的焦急,驚慌失措的話語。慧娘道:“小女父親上次被毒蛇咬傷,至令已有三日,倒在床上不能動彈。眼看不日就會死去,所以就下山尋找良藥,醫治父親病患。”他道:“你又怎麼知道我會治病呢?難不成你是神仙?”慧娘點頭道:“當然是知道你是醫師,我才會趕到這裏與你見麵,不然豈不是浪費時間,耽誤病情麼?……其實也是先生你自己泄露了身份,今日你讀誦了一首詩,而我就在旁邊聽到。後來仔細想想,才知道你原來就是詩中的藥仙了。我不找你又找誰去,一個藥仙豈不比十個百個的郎中強?”
陳望不由有些尷尬,這要是被他的狐朋狗友聽到,還不得笑掉他們的大牙。不過她這個解釋的確沒有問題,一個在深山中要到外界找郎中的人,聽到有人自稱藥仙的,那還不立即找尋來救命,難道去山外再尋麼?道:“原來今天是你在那裏笑,我就說沒聽錯嘛!聽聲音也是一位女子,想不到這般漂亮。”說完他便望著慧娘打量不休,見她嬌顏羞紅,也不好再多看,道:“你叫慧娘,怎麼一個弱女子也能在這片大山中生存麼?”她道:“不是我一個,還有我娘,她會武功,所以在這裏生存也容易得很。”“喔!可是你雖然沒有找錯人,我卻不敢輕易跟你走的。”他雖然也是天真少年,年方十八,可這深山老林的碰到一個仙女般的美人兒,也不敢就隨之去了。
慧娘顯然知道有這一結果,但她有準備,就直說道:“可是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了,這四五天來,那些野獸是母親幫你驅除,沒有吃的就殺了幾頭任你取去。你不念我們的恩情也可,卻不能不救我的父親。”陳望大驚失色,這麼多天他每逢沒吃的,或是要麼應該被野獸圍困,要麼夜晚應被野獸騷擾,都是她們母女在背後幫忙?這麼大的恩情,別說是救治她的父親,就算叫他做再大再難的事情,也不可以推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