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問題，你當年有沒有跟白淩聯手？”
“有，但我無意傷害你。”
翠心暖閉了眼，夠了，她都知道了。
“阿風，事到如今，我並不瞞你，那些事情我是有參與，但是，有責任的不僅僅是我，最該負責的是白夕冉。”
“照你的邏輯，最該負責的，是我。”
明炎一愣：“什麼意思？”
“是我把你從鏡湖之下帶出來的，若沒有你，就不會有那些事。明炎，我很失望，對你很失望，對自己也很失望。我說過，你是我的親人，你可以說是我帶大的，我真沒想到，你會那樣做。”
“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我無意害人，任何人。”
“可是你害死了瓏香，也害死了白夕冉。”
“白夕冉的父親殺死了我娘！”明炎怒。
“所以，這是你的理由，自私的理由。”翠心暖冷笑，“別忘了，白夕冉的父親救了你，白夕冉是你的師父，也幫了你。明炎，我真看不懂，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可是，你欺騙我，傷害甚至殺害我的朋友，我的愛人，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搖頭，“這樣的喜歡，我要不起。”
“我隻想你看到我，跟我在一起。”
“明炎，今天，你有兩條路，一條是離開妖界，立下誓言，再不回來，第二條，是我將你封印在湖底，永不見天日。”
“這就是你跟我的了結？”明炎瞪著她。
“不殺你，是我最大的讓步。”翠心暖毫不示弱。
“若是我一條都不選呢？”
“那我替你選，將你封印。”
“你重傷未愈，怕是不容易吧。”
“哪怕我死在這裏。”翠心暖手指上閃著白光。
明炎突然笑了：“我猜到你要問什麼，自然有所防備，隻是沒想到，你居然要這麼對我。”似乎下定決心，“不過，你既然如此，我也便沒有猶豫了，我這次來，是帶你走的，無論你願意不願意。”
翠心暖的掌風已經到了，明炎轉身閃開。
“那個傀儡人白夕冉，在我手裏。”躲閃的間隙，明炎開口。
翠心暖手裏一停：“他隻是個假人。”
“可是你在意，想保他不死吧？他在我手裏，你總得想辦法救他的。”
“明炎，放下吧，就算你捏著個人質，我也不會跟你走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明炎一笑，“我已經不奢望你自願了，隻要在一起，無論什麼方式。”
翠心暖站在那裏，似乎在思考。
“一切都可以很簡單，隻要你答應我，我便放了他。”明炎拿出一個空間球，裏麵躺著的人，就是白夕冉。
“一直以來，我都是你的執念，好說歹說，軟硬兼施，看來無用，我倒是有個釜底抽薪的辦法。”翠心暖突然衝他一笑，“我死了，你的執念便沒有了，對不對？”
明炎看著翠心暖突然後退，瞬間慘白了臉色：“你要做什麼！”
翠心暖不說話，身體猛然一顫，大口鮮血湧出。
明炎能感覺到，她的靈力在快速流失：“停下！”他急急上前想阻止。
翠心暖繼續後退，身子在空中飄蕩。
“你要是死了，我就、我就毀了這個傀儡人！”明炎狂奔，要趕上她。
“無所謂了。”翠心暖搖頭，閉上眼睛。
“你要是死了，我殺了所有人，你的朋友，姬秋麗、阿垚，還有牙卜，所有！”
翠心暖還是搖頭，身子在變淡。
“不要！不要！”明炎眼淚湧出，“你別這樣嚇我，我錯了，我不要你跟我走了，我這就放了傀儡人，阿風，停下，求你！停下！”他把空間球扔下，白夕冉躺在地上，“你看，他沒事，我放了他，我發誓，我離開，這就離開！你快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