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明星和導演都是在燈完全熄滅之後才悄然進入觀影廳, 程素和路之謙的座位是靠最左邊挨在一起的情侶座, 裏麵的燈光黯淡, 演員們又是戴著帽子打扮低調, 並沒有引起觀眾的注意, 隻以為是某個公司和電影院一起做活動免費發放的福利。
坐定之後影片已經開播, 程素盯著熒幕, 經過後期製作配音，整個畫風青春洋溢，就連e市那棟上了年歲的教學樓都帶上了一絲清新的味道。
外界常常傳他高傲冷漠, 但平心而論路之謙拍攝的時候十分認真，收起身上的高傲，極認真的對待每一場每一次的拍攝。
他的五官輪廓十分清朗, 一雙眼睛卻又透露著一絲張揚。那種張揚和學校裏麵混的好的流氓又截然不同, 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貴氣。
就像此時此刻坐在自己旁邊，穿著一條普通牛仔褲, 一隻腿翹起來隨意放著的姿勢自然無比, 有些東西是從小培養, 從骨子裏麵散發出來的。
“一直看我幹嗎？”路之謙問。
“覺得你真的很上鏡耶, 演技在一線明星裏麵也是數的上, 以前倒是沒發現。”程素誠實道。
路之謙勾起唇, 程素輕輕柔柔的話從他的胸口入心，壓低嗓門道：“其實你演得也不錯，雖然露臉的時間不長, 但卻很精彩, 我想如果這部電影播出之後黑你的人應該能少一半。”
程素睨他一眼開玩笑道：“還不都是你的女友粉。”
“你介意嗎？”路之謙微一蹙眉，提議道：“那要不我發條微博讓她們別黑你？”
“你發微博？”
“嗯啊，畢竟咱們兩個人之後很有可能還會繼續合作，作為合作搭檔，我怎麼好意思一直讓你被我的粉絲黑。”
路之謙想：回去就問問自己經紀人錦瑟無端那邊有沒有接洽好。
程素已經接下了錦瑟無端，路之謙現在事業如日中天，錦瑟無端一個小製作電影肯定也請不到路之謙這種咖位的明星，就算能請到，也絕對超過拍攝的預算，程素並沒有將路之謙的話放在心上。
“算了你還是別發，媒體要問起來就實話實說隻是普通朋友，等時間一過去這事自然而然也就過去了，你要是發條讓你女友粉不再黑我的微博，網友一準兒歪曲其中的意思，說你是在維護我，到時候咱們兩個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反正我單身，沒遇見合適的也不急著找女朋友，洗不清就洗不清，還能預防媒體說我是gay。”
“可我還想找男朋友呢！”程素狠狠睨了他一眼。
有些人瞪人沒有一點威力，路之謙眼睛盯著熒幕，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心道：她說想找男朋友了，莫非是在向我暗示什麼？
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程素見他一臉神飛天外的表情，用左手右手推了推他的胳膊，“看電影了，好歹也是我們兩個人合作的第一部電影，你這個男主角都能一心二用。”
這麼一提醒路之謙也開始全神貫注地看著大屏幕，時不時湊過去和她說討論或者吐槽兩句，程素見他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竟然十分融洽。
路之謙指著熒幕上麵正在播放的畫麵，“你看，在拍這一幕的時候化妝師就給我臉上擦了黑一個色號的粉底，整個人看上去沒有那麼白。”
那一場是晚自習的時候，譚植和曾曉柔一起在課間討論習題，仔細一看的確是比他原本的皮膚黑了一些。
程素：“我還以為這部戲裏麵不需要特意抹黑呢，譚植本來就是一個奶油小生，你完全本色出演嘛。”
“誰奶油小生了？你仔細看看。”說完挑眉伸手將程素的頭掰過來，對著自己的臉，“你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看，實力派演員路之謙，什麼奶油小生！你還奶油小花呢，全身白的都快發光了。”
程素噗嗤一聲笑了，擰眉道：“你手快放下來，我臉痛。”
“那你讓我捏一下。”
“我要看電影，鬱青青快出場了。”
路之謙看著她白嫩嫩的玉臉，早就有想捏一捏的衝動了，於是伸出一隻手擋住她的眼睛無賴道：“你讓我捏一下我就讓你安靜看電影，不然我就一直用手擋住，你自己選擇吧。”
程素入目的全是他的手心，黑暗的燈光之下匆匆看到他的掌紋，感情線極長絲毫沒有分叉，極為長情的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