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兒時就開始喜歡的江浩然哥哥，再見了，程素是個壞女孩，但她這次是真的累了卷了，她也想找一個在她最危險最無助最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會保護她的人。
何以解愁，唯有一醉。
是夜，淩晨一點，程素換了病號服，穿著一身黑色長裙戴著口罩去了一處十分安全的清吧。
酒吧裝修的十分高檔，三三兩兩的人坐在酒吧裏麵曖昧，並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裏麵喝著悶酒的程素。
夜晚似乎更容易勾起人的回憶，讓人放下表麵上的偽裝，流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程素一杯一杯接著灌，苦苦的味道充滿整個味蕾，可她卻在笑，似乎再說:苦一點才好，這樣就可以暫時忘掉內心的酸。
可喝著喝著，她開始嘻嘻笑起來，笑聲掩蓋在音樂中，並不明顯，卻格外難過。
“江浩然，我再也不要喜歡你。”
“你總說你愛我，可我怎麼……怎麼感覺不到呢？”
“哦……不對不對，你從來沒說過愛我。”
嗚嗚嗚…程素抬起手，灌水似的準備繼續下一杯的時候，肖墨終於開口，“程素！借酒澆愁愁更愁！你這麼大一個人了難道還不懂這個道理嗎？這樣傷害你自己，就能夠改變事實嗎？有這個時間喝酒還不如想著怎麼把他身上的靈石拿到手！”
程素傻嗬嗬笑，眼淚從臉頰滑落，搖搖酒杯，裏麵的液體似乎在天旋地轉，“肖墨，肖墨。”
“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真的拿不到他身上的靈石了，你不要嫌棄我沒用，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我就是沒辦法。”
“一看到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呢喃道:“這個位置會悶悶的，我隻能遠離他，這樣過上一段時間心裏的傷就會愈合的。”
“所以，你能不能別讓我要靈石了，我害怕自己不能抽身。”沒等肖墨回應，她說完自己趴在桌子上，不隻是醉的還是終於忍不住了，仍由眼淚滑落。
“我知道我沒用，完不成你交給我的任務，但是你也很討厭啊，就和我自己一樣，貪生怕死，一心隻想著拿到靈石，不用灰飛煙滅。我是不是很傻，你看就像我明明知道和你說沒用，但我還是想和你說放棄。”嗚嗚嗚，哭聲斷斷續續，裏麵包含著隱忍，卻讓聽的人更加心疼。
“你愛他嗎？”肖墨沉聲問。
程素雙眼迷茫，重複問:“愛他嗎？”似乎在問的同時亦在思考，“我……不知道。”
“但是……我的心好痛，又覺得自己好傻哦，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一想到他她就難過，嗚咽著又倒了一杯酒，“肖墨，你個自私鬼，
討厭鬼！我不要再去找江浩然了，不要在見他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又多害怕，有多無助，可越是害怕無助，我就越期待江浩然能夠保護我，就算……”
“他在m國拍戲我知道回來不現實，但是接個電話也好啊……肖墨，你說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說完拿起杯子，準備繼續喝的時候，發現杯子裏麵的酒早已經被自己喝光，嘴裏嘟囔著:連酒也欺負我？
說完眼神迷離看著麵前的酒瓶，幹脆直接拎起酒瓶，肖墨看不過眼，大聲道:“程素！拜托你清醒一點！”
“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值得嗎？不要再糟蹋自己了！”
程素大聲回道:“可他不是一般人啊！我喝酒關你什麼事兒？你不就是擔心我不能幫你拿到靈石嗎？”
肖墨氣的肺都快炸了，“程素，如果我真的是這樣想的話，當初早就在拿到一個靈石恢複一點靈力之後，直接將你取而代之了！”
“你以為我真的想強迫你去拿靈石？誰他媽想！”
“就是你！討厭鬼。”她點的酒度數都不低，後勁大，程素腦子越來越混沌，繼續嗚咽嗚咽地小聲哭，一抽一抽地，像一隻被人遺棄欺負的小貓咪。
一瞬間肖墨所有的罵人的話都重新拖進了肚子，“好了好了，我不要他身上的靈石了，你也別再難過了。”
天知道，說出這句話肖墨內心有多掙紮，可看著這樣的程素，那句話竟然真的說了出口。
可惜一頭倒在桌上的程素卻沒有聽到這句話，外界的一切聲音都被她隔絕在外。
不過若真是清醒著聽到這句話，估計第一懷疑的也是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而不是肖墨真的說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