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不是故意的！”封焰垂頭喪氣地跟在王小身後，雖說是保持三米的距離不少，但封焰也能做到不多出三米空隙的地步，著實讓人汗顏。
“你就是故意的！”王小嘴硬，扯了扯焰給脫給她的外套，氣極地走著，每走一步，都用盡力氣。她自然知道封焰不是故意的，就是心裏就是平衡、不爽外加憋屈。
一定得發泄，要不得積成病來！
“丫頭，你看這樣行不，我的衣服也讓你不小心扯壞？”封焰用上討好的語氣，殷勤道。
王小挑了挑了眉，對著封焰伸手勾了勾食指。
封焰心裏百般不願，卻還是湊上前去。
“別動！”待封焰“乖乖孩子”站著一動不動之際，王小取下封焰鼻梁上滑稽的眼鏡，彎了彎眼，乘封焰閃神之時，集中在拳頭裏的憤怒揮在了他的左眼之上。
鬱積一掃而空，王小彎著的眼睛笑意更濃了。
封焰手捂著左眼，腳下還保護原來的姿態不動。
王小盯著他，心頭湧上內疚，悻悻地說了句：“走吧，回家了。”其實，王小並不是因為撕破的衣服而生封焰的氣，隻是她心裏浪漫情懷本就隻有那麼幾個，被人硬生生地連根拔起多少不見得是滋味。而看到封焰被打還那麼希望她原諒他時，王小就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小心眼了。眼下看來，她的確是一個小心眼的女孩——此時，倔強的頂著一張“我無所謂”的臉的王小，正獨自生著自己的悶氣……
回到家，王小瞟了眼封焰，見他左眼上已圈有淡淡的青色圈圈，眉心緊了緊。找來冰塊，下手不怎麼輕巧地敷在了封焰那隻受傷的眼睛上，直痛得我們封焰呱呱亂叫！
“很痛啊？”王小手中的力道無意識放柔。
封焰搖搖頭。
嘴硬，剛剛說在學群蛙叫的？王小想著，忽然猛地站起身來：“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說著伸手抓來不遠處被丟在舊沙發上的包包。
如此一來，封焰隻有黴上黴的份，王小的忽然舉動，牽扯到封焰的眼睛。
基因非純種鬼類的封焰，如今體質跟一般普通人差別不大，隨便的磕磕碰碰就會有疼痛、麻木之感，受傷、出血也在情理之中。這對封焰來說，是生為半鬼以來最為頭痛的一件事了，隻不過，封焰現在年紀小，百年之後，修為高增後，他自然就不會為體質而煩惱了。
“封焰，這是老板娘提前發給我們的工資！”王小掂了掂手中的人民幣，臉色光彩大放：“我們獻愛心去吧，多個人多一份力量啊！”
“……”封焰張張嘴，要說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便生硬著吞下肚。
不知是王小自作主張，還是得到封焰的默認，總之半個月的工資，就那麼義無反顧地進了上麵寫著“獻愛心”三個大字的紅色信箱裏。徐誌摩說什麼來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封焰仰頭呆望著淡黃色油彩的天花板，歎惜，道：“掏一掏口袋，不帶走一個子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