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這‘玉陽符’,我看我還是帶回去好了。宗主若是知道,我們的疾閣主不喜歡這‘玉陽符’,或許會將他賜與我也不一定!我嘛……本是不需要這‘玉陽符’的,就轉手賣個高價吧,閣主你說呢?”那青衣之人,話音與常人比較之下,算得是音量略微偏底,可這音質卻份外悅耳。這不,疾身邊的那女人,聽得這聲音,耳根子微微泛紅。
“道友怕是誤會了……”疾身邊的女人,收拾好她那點遺漏在外的情緒,細聲慢語道。
這女人,無姓,名鬱。秀得上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術,且深得疾的喜愛。自疾呆於暗香閣開始,鬱便一路跟隨至今,在暗香閣頗有生望,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說得上話的人的其中一之。
“好說好說!”這青衣人絲毫不在意疾對他的態度,又似看透世間百態的超凡脫俗。隻見他從袖子裏掏出一枚蘊著淡淡光澤的“玉陽符”,置於掌中。
疾定了定神,會心一笑,沙啞著聲音道:“看來天屍宗,確是早有準備。”
那青衣人宛然一笑,也是禮貌回敬,謙遜道:“暗香閣辦事講究的速度效益,足夠讓我們天屍宗提早幾天做好準備的。”
“好說好說……”疾隨手破開個空間,從眾多黑色冥格中挑撿起一粉紅色冥格,並沒有打開它,而是從這冥格尖細的一端,拉出一道黑不溜秋的光屏,截取到一段畫麵。那畫麵,正是王小又睡著了的現況。
隨之,這兩人相視一眼,好似約定好了一般,各自丟出手中的東西,接過對方丟來的東西。就這樣,“玉陽符”成了疾的囊中之物,安置王小的冥格,卻落在了那青衣人的手中。
待青衣人走後,疾步伐輕快地走進暗香閣的接待廳。
當踏進接待廳的那一刻,疾一眼便在人群中看見到了史晴繁。也就是那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疾周圍靈力的波動。眼神裏著震驚、不解、欣喜甚至還滲雜著一絲貪戀等各式情緒,重重包裹著疾。
疾身邊的鬱,看到史晴繁後,也是臉色陡然變得鐵青!
而史晴繁卻像沒事人一般,那神情要多正常有多正常,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以上種種,隻不過是無限放大後瞬間即逝的情感罷了。
疾瞳孔緊縮,眯了眯眼,一一掃過眾人。掛冰的臉上多了一層霜。於對麵這群人,饒是疾千般算計萬般算計,也都是沒把史晴繁也在其中。直到現在,他都一直在忽視、回避,史晴繁已為人妻,已為人母的現實。眼下看來,她定是是一路換裝,以此來避開探子的視線,才來到這裏的。
若說易容之術,堪稱一絕的稱讚,絕對非冥界史晴繁公主莫屬。
話說閻王膝下隻僅有一女,物以稀為貴,這個理誰都懂,何況閻王一直對發妻心存愧疚,直接影響了他對史晴繁的溺愛有佳。造就了這位公主刁蠻任性的小性子和在世人眼裏,閻王之女卻也不學無術,偏偏鍾愛於易容術的流言蜚語,易容術,史晴繁已是修煉至爐火純青之境界,當然,世人看到的僅她最值得驕傲的天賦,因而忽視了她為了修煉,吃的苦,非常人所能理解。
“暗香閣,已是好久沒有今天這般熱鬧了!既然來了,都座下說話,以免有人拿這個說事,說我們暗香閣招呼不周!”疾像主人招待客人一般,端坐下來。
“你們暗香閣,也開始想漂白,過正常人的生活?”到底還是年紀尚輕,尚星辰首先沉不住氣了。又因凡是跟玲瓏粘邊的事,尚星辰總是特別易過激。退一萬步來講,相對於疾臉色的冰霜,尚星辰寒氣更勝,他雙拳捏得咯吱咯吱地響,像似被捏碎的冰渣的聲音一般,叫人聽在耳裏都咯得慌,冷聲道:“都到這個份上了,疾,難道說你需要我們的人親自動手找嗎?”
“尚閣主也來我暗香閣了,真是失敬失敬哪!”疾的語言跟動作完全一致,好似他講的“失敬”的確有那麼一回事,“哦!冥界鬼醫,也來了……”疾語調突然一轉,興致盎然道。
尚星辰被疾的態度滲到了,一時無塞,想要說點什麼,又說不出口。
呆在史晴繁身邊的秋醒,斷然不會想到,這位疾閣主,會指名道姓的提到她——當下,所有人,包括史晴繁,都在等秋醒的反映。
秋醒對著疾拱了拱手,這才軟聲道:“小女子若有冒犯之處,還忘疾閣主提點一二,我是是因為我家小姐失蹤了,大家都知道,主子失蹤,做下人的,必然心急,這才一路查到了這暗香閣。想必大名鼎鼎的疾閣主,不會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