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鏢頭也相當的無語,兀自打了個哈哈,道:“我隻是覺得,出來外麵的都不容易啊,四海之內皆兄弟,你我初次相識,叫你一聲兄台有何不可?在下徐天,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鏢頭徐天再次拱手,要不是現在在這種環境,徐天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雅士了,身材瘦長,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書香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武人。年輕人被這麼一說,也忘了剛才的尷尬,對著徐天一拱手:“我叫藍淩軒,大叔,我看你大我那麼多,你叫我兄台好別扭啊,你還是叫我淩軒吧!”
“哈哈!”徐天老臉一紅,隨即又恢複了常態,開始仔細的端詳起麵前這個年輕人來,開始時還沒覺得什麼,到最後越看越是心驚,他常年在外奔波營生,自然是見多識廣,對於一些辛秘趣聞都有所了解,曾經聽一位老鏢頭說過,藍照城雖然與世隔絕,但偶爾也會有王族出巡,也許有很多人會問,‘藍照城不是與世隔絕到了麼,怎麼還會有王族出巡呢?’。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你就錯了,藍照城,做為一個年份悠久到不可考證的神秘傳承,最底下的老百姓必須過著世世代代與世隔絕的生活,但是做為最頂端的王族們卻有這每年一次出巡的機會,每逢一出,必會有天下諸侯來朝,場麵甚是浩大,一些有幸見到王族的人說王族中每個人的實力都好像大海一樣浩瀚,不可預測,也有一些人說王族都身穿自域外開采而來的玄精之鐵,每一件都重逾萬斤......而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穿的這身玄甲一看就不是凡品,有莫名的氣息流轉而出,看久了讓人感覺眩暈,有一種天生的磅礴感。而且姓藍,難道這是從藍照城裏出來的王族?想到這,徐天不敢想象下去了,這要是剛才稍有不敬,就算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賠的啊。在這一刻,徐天心中閃過千萬種想法,不斷權衡著利弊,眼前這個年輕人來曆不簡單,看樣子好像是一個人出來的,如果能拉攏他,想必也不是一件壞事。想到這,徐天便鎮定下來了,“嗬嗬,淩軒小兄弟,你姓藍,不知可是從藍照城裏出來的?”
聽到這,塗飛明顯一愣,隨即也明白過來了,眼中充滿的震撼。
藍淩軒,這個藍照城的逃兵自然是從藍照城裏出來的,他當然不會把他是藍照城出來的事說出來,不是他小心謹慎,隻是他怕又被抓回去,想到在藍照城裏地獄一般的生活,藍淩軒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哈哈,當然不是啦,大叔,藍照城我聽都沒聽過,我自小就跟我爺爺在深山裏麵生活的,所以對這些不是很了解哈!”
“哦,嗬嗬”徐天若有所思,也不再多問,繼而想到目前麵臨的問題又一陣頭痛,悍匪們已經在裝載財物準備運走,如今明白了他們的人數隻有兩百多人,如果拚一下的話還是有一拚的實力的,不過勝算太小了,很可能也會全軍覆沒。這可不好辦啊,剛才還可以以悍匪太多為理由撤走,現在明白了事實的真相反而不好辦了,如果就這麼走了,那麼雇主會怎麼看,這以後還這麼做生意。不得不說,徐天這個人很睿智,總是能比身邊的人想的更遠,在這一刻他的思維快速轉動,最後還是下了一個決定。把塗飛等召集到身邊,準備搶回被劫走的財物。
“大叔,你們在幹嘛啊?”藍淩軒不解,這演的是哪出啊?
徐天不語,正在思考著對策,塗飛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不像是壞人,一陣無奈,把事情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藍淩軒,說完又歎了口氣。
“光天化日居然當眾行凶搶劫,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難道這些天鷹帝國不管的麼?”藍淩軒不解眾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藍淩軒,心想就算你從小在山裏長大,也或多或少對外麵的世界有點了解吧,對於這個天鷹帝國最大的無法之地居然一點都不了解。塗飛無語,無奈的說道:“等把正事忙完再給你說!”